“哈,我突然想起,有个人也许可以帮你”
“是一位,名叫白思暮的制香师”
“白小姐叫我来,是调制的香好了么”
听了好友的建议,郁浔找到了这位年轻的制香师,听他们说,没有她调不住的味道。
“是的,郁小姐,请坐吧”白思暮先是递给了郁浔一个装满咖啡豆的玻璃罐,让她清理鼻间的杂气。
然后她将那新调制的香薰打开,滴了一滴在试纸之上。
只看她优雅的摆动着手,让那香味慢慢的撒在两人的呼吸之中。
“这是一种孔雀昙花,根据郁小姐的形容,您当时闻到的,应该就是这种”
“郁小姐想要的是至纯的花香,所以这抹香里,我没有添加任何的杂味,只保留了最天然的味道”白思暮自信地介绍着。
白思暮,是制香家族白家的掌上明珠,也是白家百年以来最年轻的天才制香师。
她从小就和母亲一起,闻遍了世界各地的味道,所以她对此次的需求,可以说是非常的自信,因为她白思暮,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嗯,是很好闻白小姐,但,不是这种”
“郁小姐这么自信,要不你再仔细闻闻”
看到这么快就被否定,头一次遇到人生滑铁卢的白思暮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可是天才制香师,怎么可能出错。
“白小姐,不用闻了,确实不是”
为何郁浔会如此自信呢,因为在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她脖间的腺体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她坚信,这不是那个味道,虽然有点像,但绝不是。
“根据郁小姐的描述,就应该是这个啊”
刚刚还在端着自己天才制香师架子的白思暮,好像和自己置气一般,终于表现出了刚满18岁的稚嫩与慌张。
“没关系,白小姐可以再试试,我可以等的”
看着慌乱的白思暮,郁浔突然觉得她好可爱,毕竟还是个小朋友嘛,虽然外表在刻意的装成大人,但这种时候还是掩盖不住小朋友叛逆的本性。
“如果不是这种,那只能是卡杜普昙花了”
白思暮的表情非常的复杂,好像在说着一个既熟悉,但又陌生的存在。
“卡杜普昙花?”这是郁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嗯,如果是这种的话,我建议郁小姐就放弃吧,这种花在几年前就灭绝了”
“灭绝了?白小姐这么确定?”
郁浔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自己这辈子,是不是真的只能靠抑制剂度过了。
“当然,我在几年前就见过这世上的最后一株,没有原材料的情况下,再好的制香师也无计可施”
“没有调出您要的味道,我们是不收费的,您可以回去了”
还想接着和白思暮聊下去的郁浔就这么被她的助理请了出来。
还沉浸于那句“灭绝了”的低落情绪之中的郁浔,走出了白思暮工作室一段距离后才发现,自己最新的电影剧本没有拿,于是赶忙跑了回去。
可前台的助理好像已经下了班。
郁浔只能从玻璃窗看进白思暮的办公室,寻找那她板着脸的可爱身影。
可除了自己孤零零摆在桌子上的剧本外,没有看到任何人。
这个剧本自己明天就要用,那只能,冒犯了。
郁浔轻轻的打开了门,走到桌前,拿起了剧本就准备走。
可就在此时,她突然闻到了那股只属于梦里的花香。
卡杜普昙花!
那花源是从一侧的白色木门里透出来的,是白思暮的制香室。
“是在骗我吧,明明手里有这花,却说和我说灭绝了”
只是从门缝里飘出的一点花香,就让郁浔的脖颈开始止不住的躁动了。
这是自己人生中第二次有这种感觉,每次都是这个花香,难道自己真的是花性恋,如果真的是这样也罢。
只要不是所谓的性冷淡,其他怎么样都好。
只要能靠着这个味道射出来,哪怕是花性恋也无所谓。
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和这白小姐讨要这难寻的花呢,郁浔脑子里开始撰写无数的台词,就像她平时思考剧本那样。
既要合理,还要符合周遭的环境和条件。
就在思考时,郁浔突然听到了房间内传出一声碎响,是什么掉在了地上。
顾不得构建所谓的台词,郁浔打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和预想的制香室不同,本以为这房间,会和外面的接待室一般,洁白,通透且清爽,可现在的这间房,可以说近乎是灰暗的,竟和郁浔平时工作的暗房有些相似,同时这里还透着一股常年养殖水生植物的青苔味,潮潮的,咸咸的。
呵,果然和那小朋友一样,外表端庄,内心叛逆。
随着自己的不断深入,那一开始吸引自己的花香也越加浓烈。
这制香室好大,到现在也没找到那花和那人的影子。
可就在自己迷了方向的时候,突然的一声呻吟,又为郁浔指明了花源。
是另一扇黑色的门,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发现。
这小朋友在干什么呢,这么晚了,待在这里不回家。
郁浔这么想着,单纯的认为这个小朋友可能只是被那个刚刚打碎的东西划破了手,于是转动了门把手,推门而进。
(今天先更1,头疼犯了。下一章吃掉小白白,另外,小白白就是给虞映书定制雨味香薰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