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端倪
墨画打探完消息，回到师徒四人的洞府。
白子胜和白子曦也都回来了，将打听到的线索，告诉了墨画。
白子胜去了坊市、茶馆、酒楼这等喧嚣的地方，打听到的，大多是陆家的恶迹和丑闻。
白子曦则去拜访了南岳城一些女修和修士女眷，问出的，大多是陆家的八卦和绯闻。
墨画便开始汇总消息，然后列出嫌疑人。
并推算陆家之中，谁最有可能，是那个叛徒？
但陆家人多，宗族关系错综，一时不好排查。
不仅有本族的长老，还有外来的客卿。
有些本族的长老，不算本族，有些外来的客勤，有可能沾亲带故……
墨画看着有些头晕，忍不住道：
“好乱啊……”
这份族谱，比较简单，只介绍了嫡系，旁支，以及其他一些与陆家有关系的女子的血缘关系和亲疏远近。
这份族谱，并不完整，只有陆家宗族关系的一部分。
墨画小脸微红，“陆乘云给我的，我也不知道。”
另一个则白日传授阵法，晚上去金华街快活，被陆家的纸醉金迷腐蚀，而又自愿沉溺其中。
这五个人，都很像小灵隐宗的叛徒。
但他毕竟是在夸自己，墨画也不好明说。
白子胜点头道：“家族是这样的，越是大的家族，血脉、人际、交情越是复杂……”
墨画觉得苏长老夸得有点尬。
而且即便夸得不对，但总归是被夸了，心里也还是很高兴的。
之后的几天，也没什么进展。
直到这日苏长老又送了请柬，请墨画喝茶。
直到到了苏府，在亭中落了座，喝上了苏长老的好茶，还有些出神，心思不属。
白子胜和白子曦都点了点头。
“我看你这个小徒弟呢。”
墨画不知为何微微松了口气。
墨画记得庄先生说过，天地万物，皆合于道。
那阵法合道，万物合道，修士合道，修士的所作所为，所行之事，是不是也合乎道呢？
苏长老便让弟子再煮一壶。
墨画听着都累，无奈地摇了摇头。
裴才和蒋隆两人，是外姓。
他又盯着这弟子看了看。
墨画打开储物袋，在里面翻了半天，才从一堆阵书和阵图里，将这本“族谱”翻了出来。
墨画便也回夸道：
“苏长老的阵法也很好！而且……”
内心也会有些难以言说的直觉。
看着看着，白子曦发觉不对了，她抬头看着墨画，目露疑惑道：
这弟子煮好茶，苏长老便点头吩咐道：
“水生，你下去吧。”
若非墨画阵法天赋太过出色，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品阵师。
这才发现，这弟子跟苏长老的面容，竟有几分相似，而且灵力气息，似乎也有些渊源。
但现在没了进展，墨画想着，索性不如去和苏长老喝茶，看看会不会有线索。
这种变化，合乎人性，并不算异常。
“陆家这种还算好的，要是我们白家，就更复杂了。”
墨画心里一直琢磨着。
之后三人便开始梳理陆家的人物关系。
他觉得苏长老身上，模模糊糊，隐藏着什么关键的消息。
苏长老一口茶水呛住了，咳了几声，慌忙掩饰，虚心笑道：“小先生，开玩笑了。”
墨画来得多了，对他也很面熟。
墨画觉得，庄先生偶尔有些高深莫测的行为。
“陆家族谱……这种东西，外人应该是弄不到的吧……”
这种直觉很清晰。
他们前后，也没多大变化。
这几人都不像是心机深沉的人。
墨画将族谱打开。
水生……
苏长老颔首赞道：
“行走坐卧，一饭一茶，也不忘苦思冥想，参悟阵法……难怪小先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厚的阵法造诣，真是令人佩服啊……”
而且夸得也不对。
“水仙……”
他们在陆家也颇受器重，实权不小，而且都掌管过矿山，甚至现在，也偶尔会去矿山坐镇。
墨画默默看了眼苏长老，忽然小声问道：
墨画就悄悄道：
墨画皱了皱眉。
墨画回过神，点了点头，“有一点，在想东西。”
陆坏义、陆怀生、陆怀德这三人，虽说都是入赘，但入赘前的家世，清清楚楚，都是可以查到的。
但这种事，要怎么才能做到呢？
一直学阵法，一直悟阵理，一直以衍算，洞彻大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