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征调的迟,那我的运输肯定也迟,这不能怪我啊?
宇文述也是赶忙在朝会上帮着说话:“是臣的失职,征调难度太大,巴蜀的粮食已经进入关中,正在往晋阳调拨,四月份出兵是来不及了,但是五月肯定可以。”
事实上,已经抵达洛阳的杨广,已经在劈头盖脸的训斥玄感。
伱说这能叫农民起义吗?人家也不是个农民啊。
世家大族最懂得如何保全自己,无论身处怎样的时代,他们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保本之道,也就是居安思危下的未雨绸缪。
如今这个时期,他们的本职工作,都可以暂时先放在一旁,以北征大事为主。
苏威等人相顾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他是不想担责,免得皇帝将来怪他统筹不利。
裴寂皱眉道:“咱们要负责中军主力的粮草供应,可眼下才筹集了不到一半,楚国公那边的另一半,还没有消息,粮草总不能跟在大军屁股后面来吧?您要不再跟洛阳催一催。”
但是东郡司马黄君汉,又把他放了,这个人逃出大狱之后,跑进了老家韦城县西南方向的瓦岗寨落草为寇,没错,这个人就是翟让。
没有李密的瓦岗寨,成不了大气候,甚至都不值得朝廷正眼看他一眼。
翟让可不是个粗人,粗人当不了一个郡的法曹,法曹是什么,宋代叫提刑官,后世叫zhengfaweishuji,一个地级市的changwei了。
他在知道这句话之后,自然是咬牙切齿,因为他爹当年病重的时候,就跟他说过,皇帝在等着他死呢,他不死也得死。
富商豪族能借的,他都拉下脸来跟人家借了,独孤家、元家、郑家、长孙家都出资了,再想狮子大开口,人家会翻脸的。
杨广的性格,造就了朝会上已经没有几个人敢拂逆他的意思,渐渐的,这里已经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了。
也正是因为山西特殊的地理形势,所以后世才那么穷,要想富先修路,你这边路都不好修。
河南已经是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不是怕他懈怠,”晋阳县令刘文静道:“是怕他有心无力啊,眼下三路大军都在要粮食,河北山东已经起乱子了,咱们这边虽说好点,但从洛阳到这里,一半从河东进,一半走太行小径,一个是太远,一个是路不好走,军粮势必延期,我们最好还是有个心理准备。”
杨玄感确实冤枉,当下这个年头,征调粮食何其艰难啊?再说了,我是个押粮官,征调粮食也不是我负责。
杨广冷哼一声道:“朕御驾亲征,国之大事,四海蛮夷莫不仰望,这等关键时刻,尔等延误国事,枉为柱国,朕说四月就是四月,三天之后,洛阳大军开拔,入关中以进山西,四月之前,朕要抵达晋阳。”
但是河东郡与河南接壤的南边,隔着一座中条山,而隔壁的长平郡,也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晋城,与河南隔着太行山,那压根就不叫路,民夫可以从这走,杨广可不会从这走。
他们是安了,下面惨了。
那时候的李渊和王世充,可不叫反隋,人家俩聪明,都扶植有傀儡皇帝,刚开始也是称王不敢称帝。
这句话叫做:使素不死,终当夷族。
但是呢,这一世的他,也确实不可能比历史上更厉害了,因为他身边没有徐世绩,也没有单雄信,更没有李密。
开皇年间,门下省纳言包括御史台,这都是可以给皇帝提意见的,但是现在嘛,连太子都不敢了。
宇文述心知皇帝是在敲打他,无奈之下,只能商量着缩减民夫口粮以供军需,这是当下唯一的办法了。
但是玄感也记仇啊,他不知道杨广是在指桑骂槐,而是认为皇帝看他不爽,针对他。
再说了,叔父还要跟着北征呢,我要是反了,叔父怎么办?
但是对杨广的切齿痛恨,已经种在了玄感心里,而那个在背后指使宦官挑拨玄感的人,这一次也算是失招了,他应该挑拨玄感和太子的关系才对。
那样的话,玄感造反的机会会更大一些。
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主要是不好挑拨,因为玄感的闺女可不是一般人,人家与太子伉俪情深,你未必挑拨的动。
这章刚开始被屏蔽了,因为那窜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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