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恩的脚步猛地一顿，力道之大甚至让他的靴子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啸叫。
“如果你满足这只嗜血的狂兽，它会怎么样？”
“如果你的友军为了一些禁忌的异形知识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正面战场，你也会的。”幽魂皮笑肉不笑地说。
“很好笑吗？”卡里尔直起腰，扭过头看了一眼科兹，但他也没制止鲁斯观察斗篷的举动，甚至可以说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是吗？”卡里尔同样不动声色地反问。
“是我的错觉，还是你最近真的对我有了很多抱怨？”
“怎么了，罗格？”圣吉列斯疑惑地问——他的视线在刚刚被科兹遮蔽了，完全没看见卡里尔的脸。
“我在帝国内很知名吗？”
“你们在说什么呢？”黎曼·鲁斯皱着眉问。“我承认这种嘶嘶作响的语言听上去很有趣，就像狼群之间用嚎叫来互相交流一样有趣.但你们也不能把我当成空气吧？”
“那些事或许不会被宣扬出去，但是——”科兹摇摇头。“——算了，我还是不多说了，免得你表现得像是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年人似的。”
“嗯”卡里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们之后再谈这个问题。你还要找谁叙旧？”
他身边仅有卡里尔·洛哈尔斯一人，更为吊诡的是，这种组合却比身着盛装的原体与卫队们吸引了更多目光。
“这东西还真有趣”鲁斯咧嘴一笑。“它在试着咬我。”
他们的谈话就此终结，因为圣吉列斯和罗格·多恩正在朝这里走来。
“这取决于他们还有谁没去高台。”康拉德·科兹移开目光，没有再和骷髅进行对视，悄然踏步，转过了身。卡里尔勾起嘴角，默不作声地跟在了他身后，还是那副鬼魂般的姿态。
——
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站在了高台之上。
他不满地举起右手，指了指身后那行离开没多远的赤红列队：“我可不像他一样走远了，我还在这儿站着呢！”
夜之主眯起眼睛，顺手便用更复杂的手势回击了鲁斯。芬里斯人大笑起来，开始还击，狼群竟然也开始为他加油打气。两人你来我往，隔着越来越远的距离，手势却开始变得越来越激烈。
鲁斯咂咂嘴，轻笑着走开了，也没忘记和科兹打招呼，只是这招呼有些不太对头——他用的是诺斯特拉莫上一些早已失传的黑帮手势，很复杂，也很具备威胁性。
“不然呢？你这么高，又穿着一副和所有人的风格都截然不同的盔甲.”科兹十分恶劣地嘲笑了起来。“就算是那些没见过你的人也很容易就能认出你是谁。”
“我没在笑你。”夜之主仰起头，突然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了乌兰诺满载各类飞艇的天空。
科兹的叙旧计划失败了，这点倒也没多出乎他的预料。他想与之交谈的那些人要么还没来，要么就是已经抵达了高台。
原体的护甲此刻已经被阴影所渗透，它违反所有常识地凭空陷进了鲁斯的手甲之内。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斗篷本身应该没对他造成伤害。
“是的。”
“你很会讲谜语嘛。”
夜之主对此表现得云淡风轻，夜刃们就不同了。以范克里夫为首的一些老连长还算平静，其他人的反应嘛.
你可想而知。
“那帮泰拉里的宫廷侍卫官真该找你去好好学学.”
一群已经驻足停留许久的工人和机械教的红袍子们正目光古怪地看着这里，工人们窃窃私语着，那些红袍子则更过分，头部监视器里的绿光甚至已经开始闪烁了。
与此同时，远方传来了一声狼的嚎叫，充满获胜的喜悦。
科兹扭过头来，目光诡异地看了他一眼。
“请你原谅，伟大之狼”卡里尔浮夸地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卡里尔暂时没理会他的嘲笑，他决定将这些事留到乌兰诺之后再提。此刻，他只是很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罗格·多恩闷闷地回答，同时缓慢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很高兴看见你回来，卡里尔·洛哈尔斯。”
“我也很高兴再看见你，罗格。”卡里尔轻声回答。
吃个饭，休息一会，再写第二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