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仔细确认了店名准确无误，安吉尔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您好，请问是卡维先生吗？”
毫不犹豫地，她脱口而出：“鉴定用途就可以了。”
唔，也许是因为这里的云特别低的原因……
“好吧，对面就是教堂，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安吉尔内心懊悔不已，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抱歉，我以为是……”
“这把左轮手枪原本损坏了击锤，已经报废了，但它和放在一起的一块非凡特性似乎产生了奇怪的反应，变成了现在这样。”
见安吉尔摇头拒绝，卡维讪笑一下，继续说道：
砰砰——
安吉尔绕过忙碌着的女性，走上前去，待老者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才微笑着问道：
“好的，100镑。”
当然，通常它们的负面效果也远远强于一般的非凡武器。
卡维收起了自嘲的表情，面色严肃地接过铁盒，把盒盖完全打开。
“然后，它可以一举消耗使用者的大量灵性，使攻击具有强大的杀伤力，我估计提升有火焰子弹的好几倍，具体数值的话，需要我帮你测试一下吗？”
安吉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对方听错了，以为自己是要卖掉这件物品？
“没错，这就是鉴定费呀。”
安吉尔双手托着铁盒，一动不敢动。
天籁般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房间内一触即发的危险状态。
路过一个个饱含地区特色的店名，在她几乎想随便找一家店进去询问时，终于发现了挂在角落的“卡维钟表行”招牌。
“我说的是鉴定！”
“门没锁。”
可盒中蔓延出来的，已经肉眼可见的气体逐渐扩散开来，她鼻中慢慢填满了厚重的血腥味，就像被无形的手捂住口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是怕我听完鉴定内容之后夺路而逃？但提醒我对面是教堂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她和“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有关，又或者干脆就是教徒……
女性脸上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从阴影中走出两步，让煤气灯散逸的光芒照在自己身上，重复道：“没错，我是‘工匠’卡维，你有什么事？”
“‘齿轮与扳手’杂货店……‘工友之家’旅馆……‘润滑油’酒吧……”
“好了，都清楚了。”
不复刚才认真研究神奇物品的严肃态度，卡维的表情变得狡黠，见安吉尔目瞪口呆，她笑得长发不停抖动。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倒吊人”漏掉了某些步骤，来这里需要对暗号？
没有了能隔绝灵性的铁盒阻挡，似乎感应到了两人的目光，左轮手枪周围的气息变得犹如实质，近乎液态的深红色气体迅速填满了整个铁盒，从边缘滴落下来，在离开手枪一段距离后又消失无踪。
将一百镑捏在手中，她阴着脸说道：
“你先说，再付钱。”
安吉尔下意识地就要掏枪，但看着老人并没有举起猎枪，而是像警戒一般手握枪身，垂低枪口，便也没有做出过激的动作。
“首先，它可以被动地提高所有子弹的攻击效果，为其附加上能伤害灵体的火焰，对生物同样有效，提升幅度大约在五成，每次攻击都要消耗使用者的少量灵性，当使用者的灵性不足时，这个特性会自动失效。”
“说说你的来意，你应该不会是来买怀表的吧？”
见卡维没有在意自己认错人，而是直奔主题，安吉尔松了口气，从斗篷下拿出装着那把奇怪左轮的盒子，当着卡维的面解开锁扣，把盖子掀开一条缝。
房间尽头是一扇铁门，此时正紧锁着。门旁是一张实木长桌，桌旁架着一盏煤气灯，光线被一套光学镜片引导、聚焦到桌面上，桌前坐着一个头发白的老人，带着单目放大镜正仔细研究手上的一枚怀表。
“……我在找‘工匠’卡维。”
看来这位就是“工匠”卡维了。
“另外，不管是否陷入负面效果，持有武器时，都会更容易受到敌人的诅咒影响，效果更强，更容易中招。”
“像现在这样放在隔绝灵性的容器内，可以阻隔负面效果，但你下次使用时仍然要先使它恢复正常状态，总之，欠债只有一次机会。”
一语双关地结束了介绍，卡维伸手拿过安吉尔捏在手中的钞票，快速数了一遍，塞进上衣口袋，作势拍了拍。
“谢谢惠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