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整个屋顶轰塌,徐宴湛死死地把她抱在怀里。
十个小时后。
黑板翘在柱子上,水泥板压着黑板。
阿楠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被死死压住,像在窄小的棺材里无法活动,只有两只手指能伸曲。
手掌里的小手在小幅度的张开,徐宴湛等了十个小时,她终于醒了,他嘴角的酒窝异常明显。
“阿——张教授。”,一开口,徐宴湛的声音格外嘶哑,几乎是用气声说话。
阿楠眼球拼命向左转,瞥到身侧躺着一个黑影,“徐宴湛”
徐宴湛在窄小到极致的空间握住了她的手,“是我。”
阿楠鼻子发酸,“你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救我?
徐宴湛语气十分宠溺,“想听张老师讲课了。”
想你了。
徐宴湛摇了摇她的手指,“我们很快会得救的。”
阿楠的头无法移动,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哽咽的回答:“嗯。”
两个人为了保持体力,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
生命力像沙子一点一点从指缝里一点一点流失。
渴,已经两天没有喝水了,鼻子里全是吸入的尘埃。
阿楠知道,他们俩会死。
她放弃似的开始说话,小拇指勾了勾徐宴湛的食指,“你还好吗?”
她开口那瞬间,徐宴湛读懂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