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拒绝,陆祈元松了口气。
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这次脚步格外沉重,陆祈元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始终落后半米,之前在酒吧的躁郁重新回来,在乔可走进铁艺门时到达顶峰。
乔可回头,凭借多年的打架经验,把人掼到墙角,“你就没有想说的吗?”
陆祈元本就对她没有丝毫防备,乍然来这么一下,有些懵。乔可的眼角湿润通红,陆祈元瞥到后将所有问题和盘托出:“我刚参加完我爸的葬礼。”
察觉到压着他的手松开,陆祈元再也忍不住,抱住乔可声音艰涩:“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和我妈的关系,临走时他说对不起我,希望我留在我妈身边,问我就算要走能否留到大学毕业再走,我答应了。”
陆文非常善解人意,是一个慈父,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也注定了赵瑜的性格愈加强势,也注定了陆祈元想脱离赵瑜的控制,必须撕破脸皮,否则赵瑜永不可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陆文预兆了这一点,在他弥留之际,只能依靠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把陆祈元强行留下,期望未来他在与赵瑜朝夕相处的几年里,可以用柔和的方法消除和赵瑜的隔阂。
这对陆祈元或是赵瑜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乔可僵在陆祈元后心的手缓缓落下,像高潮时恨不得把他嵌进自己身体里那样,紧紧抱着:“几年?”
“什么?”
乔可从陆祈元怀里退出去,掸了掸他肩窝里的碎雪,扬起唇角,眼里的阴霾散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溺人的柔情。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