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他看見白笙的光屏是一條項鍊。
光屏保護技術可以讓除了使用者以外的人都看不見也聽不見光屏上的內容。但蕭越發現自己的更加特別一點,似乎可以直接干擾四周人,讓他們連蕭越回應的內容都聽不見,還能直接擾亂視神經,讓他們看不清,連要讀唇語都不可能。
蕭越合理推測是身為國家研究室的自己在那三年動的手腳。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襟,把霍晨抱到床上安置好。
霍晨當然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失望的道:「越越要走了嗎?」
「嗯。」蕭越彎身摸摸她的頭,「我明天再來找妳玩好不好?」
霍晨不捨,但還是聽話的點點頭,伸出一隻手,「越越,跟我打勾勾。」
「好,我發誓我會每天來陪妳。」還有騷擾白笙。蕭越噗哧一笑,沒說出最後一句,配合的跟她做了約定的儀式。
「掰掰!」霍晨用力揮著手,直到診室的門完全遮住蕭越的身影,把他吞的一點影子都不剩。
裴司莊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來。
診室裡一下空蕩蕩的,好像原本在這裡的歡笑都只是一場甜美的夢境。
霍晨坐著,看著窗外的光線一點一點黯淡下去,直到她再也看不見花海或是任何一隻蝴蝶。
診室明亮的白光因為夜晚的到來自動亮起,一下刺的霍晨眼疼,她受不了的鑽進帶著消毒水味的被窩裡。
室內的溫度偏暖,但她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最近幾天症狀越來越嚴重了。
裴司莊前幾天就問過她,支撐劑是不是越來越沒用了。霍晨跟他說不會,雖然她的確越來越痛苦。
霍晨喜歡陽光。
霍晨喜歡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