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終究還是走了。
在愛著她的人的守護下,笑著安然入睡。
他們圍在她床邊,一直守到女孩再也沒有氣息的那一刻。
蕭越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
霍晨充其量也就是個偶然遇見,見過幾次、說過幾次話,一起笑過幾次的女孩,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老實說,沒有什麼需要為了她垂淚的理由。
蕭越的確沒哭,但就是心口堵得難受,像是被什麼壓住一樣喘不過氣。
或許是因為幾天前還在面前活蹦亂跳的人一下子不會動了的原因吧。
「你說說話。」蕭越晃晃兩人相牽的手,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乾澀,「不然多悶。」
白笙面無表情,也沒有落淚,只是低著頭,手上又牽緊了一些。
「很難過嗎?」蕭越牽著他走到走廊一邊,防止擋到人。
「不知道。」白笙的聲音悶悶的,「但心裡很不舒服。」
蕭越苦澀地扯扯嘴角,「嗯,我也是。」
「我正常嗎?」白笙低聲問道。
「什麼?」
白笙抬起臉,嘴角下垂著,「我沒有哭。」
「這哪有什麼。」蕭越上前抱住白笙,後者低下頭,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
「我哭不出來。」白笙悶悶的聲音傳來。
「你做得很好啊。」蕭越極輕的笑了,「晨晨不是說了嗎?我們不能哭,要快快樂樂的。」
「我常常沒有表情。」白笙不知所措地道,「我好像不太懂,該怎麼樣......」
蕭越輕輕笑了笑,「沒關係,我跟你一樣。」
他沒有接著解釋下去,抬手摸了摸白笙後腦勺的髮,輕聲哄道:「晨晨說要開開心心的,別鬱悶了,好不好?」
白笙埋在他的頸窩裡磨蹭,弄的蕭越都有點癢了,才傳來一聲低低的:「嗯。」
蕭越輕輕笑了笑,「嗯。」
「你們在這啊。」是裴司莊。
聽到聲音,白笙戀戀不捨地跟蕭越分開,不過手還牽著。
「對,有點悶。」蕭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