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觉醒来头痛欲裂,眼睛还没张开,脑中就浮现出一隻猫的影像,潸儿没事大清早逗猫,又将画面传给我是怎样?
起身准备开砲埋怨,只见她乖乖飘在空中打坐,没有离开房间。
那猫是打哪里来的?
「醒啦醒啦!有没有看见猫咪?」潸儿贴近我的脸问。
一时间我矇了,迷迷糊糊回:「有一隻虎斑花猫。」
「什么顏色?」
「灰和咖啡色混搭。」
「呶……失败了。」潸儿看起来有点失望。
潸儿闭起眼冥想,再问:「那现在呢?」
「一样没变,先告诉我你又再搞啥飞机?」此刻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就……就是昨晚我把你给我的书看完了。」潸儿扭捏说。
「很好呀!然后呢?」脑中猫的图案消失了。
「趁你睡着时,我做了一些小实验。」潸儿声音越说越小,摆明是作贼心虚。
「你研究了我的脑,然后还尝试电击了,对不对?」除了痛,我还感到些许麻麻的。
「很轻,非常的轻。」潸儿訕訕道。
「唉!实验结果,报告一下。」早料到她读完会忍不住搞东搞西,我其实算是始作俑者,就原谅她吧!
「唉哟!没生气就早说嘛!」潸儿立马活泼起来,换上长白掛,带起黑框眼镜说:「我们的思想和记忆理论上可以互通,但是再转译的过程会被个人既有的认知影响,好比刚刚我想的是橘色花猫,但是到你那边就变灰色和咖啡色相间,可能是因为你记忆中的花猫应该是那种顏色。」
「嗯,明白了。」人的记忆构成很复杂,同样的东西在不同人的脑中,是由不同的回路构成,所以记忆转送非常困难,除非对方如孩童般像一张白纸,或是脑中的间置容量惊人,但这又牵扯到用进废退说,脑神经基本上是减法概念。
「你先教教我怎么传吧!大教授。」不知道能发挥到什么程度,但是很值得练习。
「那你听好囉!……。」潸儿挺直腰桿,抬头挺胸认真教学,可我却时不时被那白衬衫底下藏不住的车头灯给吸引。
比起演戏,她应该从当网红开始会比较好。
练习了一个早上,成果差强人意,讯息交流方面还不如直接用共享念话,而且她传给我的记忆多少都会被我本身的认知影响,但是我传给她的则不会打折,碍于副作用是很明显是颅内抽痛,最后我决定暂时封印此技,风险和报酬不成比例。
把自己搞到偏头痛,不值得。
我打开药箱,取出一粒止痛药服下。
「小磊,你生病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潸儿关心问。
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一个月下来她配合着我的喜好悄悄做出改变,却又不失去本心,性格表现好似介于程序与真人间的奇异感,实实在在的2.5D,那岂不是我梦想中的伴侣吗?到头来潸儿才是专属于我的解语花吗?
我猛烈地摇摇头,否定刚才一瞬间的想法,疼痛迫使我冷静。
「不舒服要说呦!我可以帮上忙。」潸儿捲起衣袖说。
「呵呵,还不是用『借体』把我绑到医院去。」
「那多没效率,用『借体』打通一一九求救不就好了?理由说心脏病突发你看怎样?」潸儿瞇着眼,搓着自己左边的乳房笑说。
「还不如说快饿死了。」
丢下这句话,我撇开头,奔出房门,只想暂时躲避那诱人尤物片刻,我不能对她动情……太蠢了。
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把所有能吃的都拿出来,囫圇吞枣狂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