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不妙,非常不妙。
博雅给的讯息已经将本次事件的等级提升至国与国的高度,搞不好会出一堆人命,最糟情况还可能导致小规模的区域战争。
不只左梔子和守,连小阿姨都不应该再追下去,原本以为只是权贵们仗势欺人的性侵害事件,如今已发生质变。
「知道的人不能说,不知道的查不得,我建议战术性撤退。」潸儿罕见地绷着脸。
「这马蜂窝真不能捅,虽然握有这天大秘密,但是要怎么劝大家全身而退?就算实话实说,感觉就像是被害妄想症一样。而且知道本身就有危险。」我拔起报废的随身碟,焦躁地用它敲击桌面。
「看来出发前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全部都电到失忆,省事。」屋内的电灯,被潸儿散发的能量影响,嘶嘶乍响,闪烁不定。
「别爆气,电脑都短路了,坏了要你赔!」我盯着哀号后自动重新开机的电脑,制止潸儿扩大灾害。
「所以说你想怎么瓣?」
「确定的是现阶段不能报仇,只有等博雅爬上更高的位置,看他能不能改变现况。」
「你难道没怀疑这份机密的来源?可能伊藤博雅就是个白面奸。」
「他的确有可能就是计画中的一部分,正确来说我怀疑他的母亲很可能就是当事人之一。」
见潸儿满脸问号,我进一步解释。
「一位失势的年轻议员,为什么有这么高规格的情报收集能力?」
「啊!他本人就是政府特务!」潸儿大声指着我的脸下结论。
「虽不中,亦不远矣。我一直在想那晚他去『ClubHeavenHall』的目的是什么?」
「『堵』冈本昭雄。」
「你也想通了吗?」不亏是潸儿。
「『ClubHeavenHall』的妈妈桑『兰』在刚刚的资料里出现过,当年的红牌分别是『梅』、『兰』、『竹』、『菊』,其中的菊很可能就是『菊乃』,是伊藤博雅母亲的化名。」潸儿一口气解说。
「没错,当晚保鑣们赶走伊藤博雅时说的话是,『上面交代,打断他的腿,再犯就让他消失在东京湾。』,就表示上面的某位认识他。就算被打倒在地,依旧是有恃无恐的模样,然后当我们救他时,他并没有欢天喜地的感恩戴德,反而是直接打听我的来歷,甚至问我哪个『组织』,种种跡象显示他和『兰』还有『冈本昭雄』本来就是认识的。」我回忆着那晚的情况,整理道。
「而『ClubHeavenHall』在资料上就是这项极密特务计画的外围组织,而博雅的妈妈本身就是『刻意』被培养的特务。」
「资料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冈本靖和佐藤幸子可能都与那个组织相关。」接着我叹了一口大气。
「好难喔!小磊,我们收拾行李回台湾啦!」潸儿将头凑过来撒娇。
虽然很想再深入,但连潸儿都打起退堂鼓,这件事确实不应该再追下去。
守和靖,左梔子和佐藤,关係不如当事人理解的那般。
但放手不管,岂不是让心中萌发的正义再度蒙尘?就算有了从『如梦』得到的能力,想改变这社会不公的一小隅,依旧是难如登天吗?
「是呀!安安静静的回家,乖乖把如梦似幻破关,似乎本该这么简单。」我要忍,必须让自己更茁壮,掌握阿笑所说左右世界的力量前,都不该妄自菲薄,更不该轻举妄动。
「那其他人就——。」
脸上皮肤刚感到刺麻,我急忙回应:「不准电,先跟小阿姨讨论,她比较好讲话。」
「但没有证据,小阿姨可不会轻易相信你。」潸儿双手一摊提醒说。
「我知道哪里有证据。」
「耶!?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