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装上阵的溃兵前进的速度快了不少,天色也渐渐的暗淡下来,日军紧咬着溃兵们不放松,导致一路上溃兵们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
好在夜晚的时候,后边追着的日本鬼子也要停下来休息,这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
天已经黑了,溃兵们停下来休息的间隙,孟烦了起身道:“上个厕所,要麻,不辣,跟我一块去。”
要麻骂骂咧咧:“你个龟儿子滴,上个厕所还要老子陪你去,等你洞房的时候,也让老子陪你一块。”
不辣喊道:“叫上我,叫上我。”
收容站的其他老溃兵们也纷纷在旁人视线注意不到的位置,悄然离去。
夏远起身喊道:“豆饼,羊蛋子,今晚你们值班。”
“哎!”
两人赶紧站起来回应,等待天色黑下来之后,溃兵们相继睡去,豆饼和羊蛋子负责站岗。
收容站的老溃兵们在远处的一片林子里聚集,龙文章也在,也幸亏是川军团的人数达到了七百多人,他们几个的消失并没有在意,而且现在都已经深夜,不少人都睡着了,没一会儿,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动静。
蛇屁股喊:“谁?”
“你们团长!”夏远扒开丛林,走了过来,目光扫了眼几人。
迷龙、李乌拉、郝兽医、阿译、不辣、要麻、蛇屁股、康丫、烦啦,还有几名当初一起从收容站里走出来,来到甸缅同日军作战的。
低声道:“已经基本确定,混进来的日军有十三人,他们并没有接头,装作不认识,其中有几人会在暗中留下标记,让后方追击的日军能够紧紧咬着我们。”
“王八盖子滴,这群小东洋玩的这么阴!”不辣咧着嘴骂道。
“难怪他们停下来休息,也不担心跟丢我们,原来是我们这边出了内鬼。”孟烦了沉思。
“团长,你说怎么滴吧。”迷龙问。
“要悄无声息的把他们干掉,不能出声,引起骚乱就不好了。”
夏远说道:“郝兽医,阿译,你们两个不用参与,只需要负责警戒,其他人负责动手,用刺刀割开他们的喉管,让他们无法出声就行。”
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又道:“夜里两点动手,速战速决,等会我会安排个人目标。”
在上甘岭的时候,他带领着侦察兵曾摸到苍山上的美军驻地上,就做过这样的事情,现在在做也不陌生。
他们回去之后,便接近自己的个人目标,就在他们身边躺下,那些人也没有防备,甚至有一名日本鬼子还睁着眼,迷龙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支烟,摸了摸身上,并没有摸到打火机,迷龙就对身旁睁着眼的小日本鬼子道:“借个火。”
日本鬼子从身上摸索了一番,摸到几支火柴,递给迷龙,迷龙抽完一支烟,就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去,整个过程并未引起日军的怀疑,其他人并未像迷龙这样大胆,他们只在距离日本鬼子几米远的位置躺下,静静等待。
他们确定了自己的个人目标之后,便等待时间到来。
夜里一点五十几分时,空气微冷,负责刺杀日军的烦啦、迷龙等人睁开了眼睛,迷蒙的黑暗中,他们一眼就扫到了自己的个人目标,确定四周的人都是熟睡的状态后,他们把刺刀抽了出来。
夏远的动作非常熟练,对其他人点点头之后,快速的靠近视线里的那名日军,伸手捂着他的口鼻,没等他睁开眼睛,刺刀嗤的一声,刺穿了他的喉咙,超越两倍普通人的身体素质让这名日本兵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便悄无声息的死掉了。
他回头,迷龙眼睛瞪的凸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双手死死的摁住日军的口鼻,刺刀直直的插在日本兵的脖子上,鲜血顺着脖子流淌下来。
孟烦了那边的行动也非常顺利,整个过程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杀死这几名日本兵之后,阿译和郝兽医赶紧上前帮忙,两人抬着一具尸体,把日本鬼子的尸体抬走。
龙文章在日本鬼子身上把手上的血迹蹭掉,将小日本鬼子的尸体抬走,众人再次聚集在一块,龙文章看了一眼夏远:“都处理掉了。”
夏远沉思着,说道:“处理掉了就行,日后盯着队伍里的溃兵,日本鬼子估计不是为了追击溃兵。”
孟烦了问:“如果不是为了追击溃兵,那是为了什么?”
夏远道:“甸缅战争失败,猖獗的日军不会止步于甸缅,他们可是想要将中国吃掉,如果他们能够从甸缅撕开一道口子,和东四省的日军配合,形成前后包夹,将中华夹击在他们中间,那么中华的境况将变得不乐观。滇缅公路是盟军支援我们的唯一途径,他们关闭了这个途径,将我们整个孤立起来,而边境线是怒江,国军在怒江设防,并不好进攻,如果有日军能够跟随着溃败的溃兵混入国内,就能够弄到我军在怒江沿岸的布防情况,一旦他们掌握了我军在怒江沿岸的不妨情况,他们就能够根据布防情况,选择进攻的方向。”
他的声音变得沉重:“到时候日军就能够通过甸缅,进入中国的大后方!”
溃兵们听的是头皮发麻,如果真的被日军得逞了,他们从大后方长驱直入,能够直接威胁到整个中国的安危。
郝兽医急道:“怎么能行,不能让小日本鬼子得逞啊!”
众人看着夏远,他抬着头说道:“他们会不会得逞,就要看上峰能否先日军一步反应过来,在怒江沿岸构筑坚固的防御阵地,如果不能,就按照日军这个追击的速度,两三天就能够追到边境线,一旦他们的大炮架在怒江对岸,就相当于一块撬开大后方的杆子。”
龙文章说:“如果在两岸对峙的时候,我们能够摸到小日本鬼子的炮兵阵地上,搞他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