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蕴霓走进去洗手间看到姚凤盈正在补妆,两人从镜中对视一眼,汤蕴霓显得有点尷尬与愧疚将视线别开走进去其中一间小解,出来洗手时与仍在补唇膏的姚凤盈保持好一会儿沉默。
汤蕴霓关上水,拿过一旁叠整齐的擦手巾擦手开口小声说:「谢谢你……没有把那天我说的话,说给登彦听……」姚凤盈只是扬扬两边嘴角,继续仔细补唇膏。
汤蕴霓看到姚凤盈这反应便没多说两句将手巾投进洗洁桶里要离开,就算姚凤盈没有说给杨登彦知道,不表示姚凤盈是出自于把汤蕴霓当朋友看。汤蕴霓上次那番话,像姚凤盈这样的女生听了只是会叱之以鼻吧?
杨登彦身边好几个女性朋友才不吃汤蕴霓这套,还觉得你自命清高什么?他们也对那些主张凡事都靠自己的女人感到厌烦,搞不好姚凤盈根本不当汤蕴霓那番话一回事,因为有些时候我们总得说这种话,强调自己才不是看上对方的钱、仍可以靠自己,说得理直气壮结果还是嫁过去收了对方送的五克拉鑽戒、蓝宝坚尼跟所有爱马仕包包。
我就看你最后是不是答应杨登彦。
所以姚凤盈才没有说给杨登彦听,因为可能没必要,搞不好汤蕴霓那番话要留着在汤蕴霓跟杨登彦的婚礼上说出来洗一下汤蕴霓的脸会比较有趣。
你看看你。
「我跟前男友分手是因为他叫我过去台北。」姚凤盈突然开口说,汤蕴霓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姚凤盈,姚凤盈一副瀟洒自如的把唇笔插回盖子说:「『又不是只有在这里才可以当老师。』他那时候这样跟我说。『所以只有台北才可以当工程师吗?』我这样回他。」便转过身来露出了姚凤盈式的跩脸说:「儘管我对老师这职业没什么太大热诚,也绝非对我的学校有任何依恋,但我很爱台中。」汤蕴霓露出微笑。「虽然我老是跟你说如果是我,第一天就住进去小彦的家,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是在意别人用酸葡萄心去看你,你不用管那些白痴的目光。」便拽起一边嘴角说:「看来你不在意,是真的不想住进去。」汤蕴霓扬起双边嘴角看着姚凤盈。
这时候门打开,杨登彦头探进来看到两个女孩在对话便问:「你们在聊什么为什么要在洗手间里讲不出去外面?讲秘密吼?」
「是啊。我跟蕴霓说下次来找我时别再打菠菜汁给我喝了,我喝到快可以跟阳光起光合作用。」姚凤盈说完拿起小化妆包走出去了。
杨登彦旋即看着汤蕴霓说:「我想说你怎么上个厕所上那么久,结果你上好了吗?」
「嗯。我上好了。」汤蕴霓回。
「我们离开吧。去我的酒吧喝杯酒。」
坐上杨登彦的车后汤蕴霓问:「可以去Ace那边喝吗?」
「嗯?」
「我一个老客户那边,Ace调的酒还满厉害。」
「是吗?有比Bruce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