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一个月的时间转眼间就快要来到,明天就是霍欣怡当临时秘书的最后一天了。黄冠宇由早上至今,心情都郁闷至极,看着霍欣怡认真地在沙发那边对着手提电脑处理着他的公务事,他闷闷不乐地吃着「最后的第二顿早餐」。
「好了!黄总,是时候出门了。」霍欣怡利落地把东西都收拾好,向黄冠宇提醒道。
平常这个时间,黄冠宇都会厚顏无耻地主动要她替他打领结的,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地安静着?霍欣怡想着想着,禁不住好奇地问:「黄总,你今天不用我替你打领结吗?」
「不想打了,你以后的日子还会替我打领结吗?」黄冠宇此刻像个小孩子般赌气地说。
看着黄冠宇那忧鬱的眼神,霍欣怡的心刺痛了一下,但还是装着不在意地说:「喔!那现在是要出门了吧?」
「走吧!」黄冠宇幽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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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桂坊「LEVELS」中环
「碰切卡切次切碰,卡碰碰卡碰碰碰卡切」。。。激昂的DJ舞曲在夜蒲场内轰耳响起,一眾男女在舞池内一贯地劲舞较劲,黄冠宇使尽浑身的气力想要把心中的鬱闷情绪都排山倒海般地发洩出来。筋皮力尽的他此刻离开舞池,向着夜蒲场内的沙发走去。
此时,舞台DJ正转换歌曲"Alone",这是一首以轻快的节奏呈现出快乐氛围的歌曲,但歌曲中却又隐隐透露着特别的寂寞而悲伤,在这样的一个既欢愉又难过的矛盾情绪下,无非是想表达一种即使再怎样孤单、再怎样的不被接受,仍要保持正向的态度。而这首歌,正正是黄冠宇此刻的心情写照,他一直都未得到霍欣怡青睞,但他一直都抱着「将冰山劈开」的坚毅不屈的心态,势要抱得美人归。听着听着,檯上的酒都给喝乾了,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黄冠宇就是想把自己给灌醉,来个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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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霍欣怡较平日提早到达黄冠宇的寓所,看着这个待了一个月的地方,她心中也有点不捨的。看着那道墙,她曾在那边被黄冠宇强吻过;看着厨房吧檯那边的高椅,黄冠宇常常坐在那边裸露身子挑逗她;看向那扇紧闭的睡房门。。。咦?!为甚么平日关着的睡房门会开着呢?霍欣怡心想,看着有点不对劲,于是她立即把袋子放在沙发上,便直接走进睡房一探究竟。
睡房内的黄冠宇不像以往般,只见他衣衫不整,满身酒气地趴睡在床上。霍欣怡确定没发生甚么大事后,本来想去准备早餐,但寂静的睡房内传来一声声气若游丝的喘气声,她走近他的身边,看到他两颊通红,然后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好烫!他是不是发烧了?霍欣怡心想。
她赶紧把黄冠宇的身子扶正,然后走到客厅翻出救护箱内的探热器,急匆匆地替他量了一下,39度!真的是发烧!于是霍欣怡先拿毛巾给沾湿,然后敷在他的额头上,尝试替他散热。她又替他解开身上衬衫的钮扣,打算替他盖一张薄薄的丝质薄被,有助他散热。额头上那股凉意唤醒了黄冠宇的意识,看着霍欣怡的小手正在解开他的衣钮扣,他一把抓牢,霍欣怡惊讶地望向黄冠宇说道:「你正在发烧!我替你解开衣钮扣,好让你的身体散散热。」
不过,黄冠宇却用着那气若游丝的嗓音,不领情地冷淡回道:「不要管我!你走吧!」
「你在说甚么?!甚么不要管你?对了,你应该有家庭医生吧?你快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联络他的方法。」霍欣怡一心只管「救人」,完全把黄冠宇的说话当成戏言。
黄冠宇手一挥,就把霍欣怡的小手拨离了他的胸膛,然后说道:「你是我的甚么人?你又不当我的女朋友,我的死活与你何干?」
时间的漏斗在此刻彷彿停了下来,霍欣怡感到心里微微的刺痛着,黄冠宇一把恼怒地把头上的湿毛巾也给扔到床上的一边去,然后把脸撇开,继续自暴自弃的模样。
「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来!敷上。」霍欣怡把湿毛巾捡起,打算敷在黄冠宇的额头上,温柔地哄着。
黄冠宇这次一把抓住霍欣怡纤细的手腕,逼供道:「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霍欣怡突然两颊红晕,一时说不出话来。
黄冠宇见霍欣怡不答话,于是霸气地说:「喜欢我的话,就给我留下;不喜欢的话,就给我走!」然后再一次扔开霍欣怡的手,把脸再次撇开,继续他的自暴自弃,来个自我疗癒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