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
秦风扬缓了缓刚刚因为疾走的急促呼吸,他拉了拉微微出汗的领口,低声喊了他。
如他所想,秦默连转头看他一眼都不看,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手术室门口,充耳不闻、听而不见。
秦风扬只好在他面前蹲下身来,与他眼神对视苦口婆心劝他先治疗治疗自己的伤口,好歹也是个伤者,坐一下椅子别这样跪着了,弟兄们很担心你呀!瞧把他们吓得都不知所措了!
但任凭他说到口渴,秦默愣是一个鼻音都没发出,想到才刚丧父的他还得反过来安慰别人,气得双手想直接揪他起来时,手术室的灯灭了。
秦默满怀希冀的站了起来,没想到出来的医生讲得第一句话便又将他打回了谷底。
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秦默整个人懵了,当秦夕言被推出来时,身体盖上了白布,他没有勇气去掀开,医生彷彿问了句:“谁是家属?”
秦风扬好像说:“我们是。”
然后他抬手阻止了秦风扬叫他别掀,又心情复杂的缓缓放下手说你掀吧。
掀开了的那一刻,他眼神在她死灰白的脸上流转,一瞬间哀莫大于心死,真的是她!不是别人!不是其他人!
秦风扬见他脸色苍白,以为是他忍耐痛忍到了极限,担心的摇了他几下叫他名字都没反应,便让其他人看着他,跟着医生去处理两人的身后事去了。
再后来是两个小时后,一声吓破胆的尖叫从'地下化妆室'传了出来,化妆师连滚带爬从里头癲跑出来,正好撞上了在门外站着的秦默一行人,乍见几个大活人,她吓得不轻说话的语调还颤抖着,捉着其中一人的领口直哆嗦叫着:
“诈尸了!她诈尸了!阿弥陀佛!真是阿弥陀佛!”
秦风扬接到小弟打来的电话,噗的一声差点把口中来不及喝下的咖啡喷了出来,咳了几下,他急忙站起身,对礼仪社的人说了声抱歉晚点再打给你。
便又风风火火的从附近便利商店赶回了医院。
诈尸?!化妆师疯了吧!怎么可能!她以为她演殭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