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见势去将陆绯扶了起来,温言道,“有什么话与夫人好好说,犯不着这样。”
陆绯擦着泪坐下,对宋玫道,“娘,我着人打听过了,这水患厉害得很。湖广那边这几年水患不断,死伤无数。”
宋玫道,“不是说修了堤坝了吗?”
陆绯道,“前几年就说在修了,可这几年水患还是不断。娘,多少人因此丧命了,儿媳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夫君涉险。夫君若有个三长两短,儿媳如何能独活?”
宋玫看着陆绯不由动容。
莫说高启是她唯一的儿子,他和陆绯尚且还没有留个后,涉险的确是不明智的选择。
宋玫眼眶也红了,道,“我何尝不担心他。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心头肉呢。都说我们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可说到底真正关心的他们的还是我们。”
宋玫叹口气,又道,“只是你现在来找我,我们也只能在这叹一叹,哭一哭。父子俩个已经有了决定,是不能改变了。”
陆绯忙道,“娘可以改变的。”
宋玫纳闷的看向陆绯。
陆绯起身屈膝道,“儿媳想了个法子,只要娘愿意配合,夫君便不会走。”
宋玫更好奇了,问道,“当真有这么个法子?”
陆绯点头,看着宋玫道,“从现在起,娘该病了。”
待陆绯走了,刘妈妈过来问道,“当真要按这个法子来?世子知道,该生气了。”
宋玫想了一下,道,“生气也没办法。比起他的性命来,我宁愿他怪我。得了得了,就按阿绯说得来。你去请大夫吧,我病了。”
刘妈妈又道,“老奴看世子夫人不像是能想出这法子的人。”
宋玫也有同感,道,“她今日看着格外不同呢。以为是个软柿子,今日竟也有心气这么高的时候。是真心为了高启,这样也不足为奇。下去办事吧,弄得有模有样些。”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