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百转千回，与分布在不同地方的节点交相辉映，就像是一座不停运转的大阵，将整个灵蝶主城笼罩在内。
“在我杂乱的记忆中，唯有几十年前忽然出现的那群异类生命体，才和你有着更多相似之处。
“这种感觉，和在灵蝶尖顶宫殿内的秘境气息有些相近，却又在细微之处有着很大区别。”
卫韬叹了口气，严肃认真说道，“现在抓紧告诉我，你的具体住址在哪里，我必须过去好好找你聊聊，免得你稀里糊涂把钱转了出去。”
漫天飞舞的大雪被破开一道空洞。
“陛下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
“请讲。”
璀璨光芒透过缺口向外射出，将周边尽皆映照成金黄颜色。
他整个人猛地愣住，就像是被一柄大锤砸中，七窍中鲜血欢快淌出。
飞蚁营养更加丰富都是小事，其他族类多吃几口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灵绮说到此处，面露憧憬神情，“而在这一过程中，虽然道路可能会有所曲折，但前途一定是光明的，我们只需要坚持下去，便能真正等到理想实现那一天的到来。
前方仿佛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分界线。
陡然一声脆响。
“我刚才便已经说过，你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和那些来自于虚空之眼的生命相似，所以你想要找我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动用各种手段将我奴役。
紧接着，一道金色光幕陡然升起，将所有飞蚁牢牢笼罩在内。
还是恐怖的巨型双镰。
目族老默默听着，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跪伏于地一动不动。
“虽然成为主母之后，我才真正明白，秘境内到底隐藏着怎么可怕的力量，简直要远超我的想象。
卫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却并没有太过在意。
“族老和元一先生接触较少，对他并不是十分了解，所以才会生出轻而易举的想法。
还有尖锐而又凄厉的警报声，就在同一时间急促响起。
卫韬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我对你说的这件事情很有兴趣，等一下我们可以深入详细的探讨一番。”
“除此之外，还有令人垂涎欲滴的神秘香气，一直在挑战我忍耐的底线。”
打断了卫韬有些出神的遐思。
“所以说，我刚刚吃掉的，很有可能便是和飞蚁秘境有关的宝物。”
“环绕月兽的力量气息，似乎和萦绕天地的灵意有着莫名联系。”
但在我看来，想要将他拿下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甚至还有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族老灵目沉默片刻，缓缓说道，“陛下当时还是九殿下，如今却已经成为了本族主母，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接受秘境母巢传承，实力层次自然非是之前可以相比。
卫韬心中念头闪现，仔细观察那团不断变幻形状的金色光芒。
停顿一下，它又接着说道，“准确来说，我应该是飞蚁族的主母。
“目族老你久居秘境，实力层次在三位先贤中首屈一指，那么就请你给我说一说，到底用什么办法能将他直接拿下？”
“我，不是一个东西。”
“不够多，还是吃得不够多，必须要加大剂量，主动出击将所有看到的飞蚁全部吃光！”
目族老不由得抬起头来，“本来随着寒冬降临，三族之间的纷争也渐渐趋于缓和，但如果我们再主动出击的话，很有可能将大战再次引爆，将本族陷入到相当危险的境地之中。”
他目光充满好奇，朝着里面看去。
大团浓重黑暗延伸出去，仿佛无穷无尽、无休无止。
“根据我所了解的历史，母神不是已经寂灭了么，又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圣谕降下？
卫韬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对她的身份有了些许猜测。
一镰不行，那就两镰。
但这也只是让她死得更惨一些而已。
一直以来，她颇为引以为傲的精妙剑法与神通法术，在这场战斗中竟然毫无用处，直接被硬生生碾压至死，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他们好像自称为虚空行者，属于某个名为虚空之眼的组织。”
飞蚁族的主母，你闲着无事又宅在家里，该不会是被电信诈骗了吧。“
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
卫韬面无表情，仔细观察着那道光幕。
入目处如梦似幻，给人带来朦朦胧胧的美感。
但这并不是重点，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却是晶体带来的熟悉感觉。
不到半刻钟时间，所有飞蚁精锐都被他吃完，甚至没有留下半点儿残渣。
上面纹刻着繁复纹，中间则是一个大大的数字，在白雪映衬下透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卫韬出了殿前广场，又沿着铺设平整的石板长路离开。
又像是在他的意识深处直接响起。
低沉兽吼混在风里，又似乎在意识深处直接响起。
“我知道秘境，却是第一次听到母巢的说法。”
灵绮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头顶触角微微颤动，引来背后双翅纹悄然亮起。
队伍竟然毫无征兆停了下来。
“我嗅到了白灵果的味道，这种清新甜美的感觉。”
然后就到了享受食物的时刻。
却仿佛还有磅礴力量气息留存。
“目族老说着简单，做起来却难，这就是真正的知易行难。”
“可惜每次出神入定都浅尝辄止，没有真正捅破那层隔膜深入进去，简直就像是隔靴搔痒般让人烦躁不已。”
它已经死了。
黑暗深处，金色光芒缓缓旋转，变幻出一只复眼形状的多面体。
因为比起探索秘境，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卫韬却对此浑然不觉，只是一动不动站在风雪之中，死死盯着身前的一片虚空。
“昨日诸多贵族又来到殿前集合，想要向陛下询问上代主母遇袭，以及陛下径直闯入秘境获取传承一事。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冲动就是魔鬼，做事一定要冷静，万万不要有孩子式的冲动。”
道道灵意蜿蜒游转，循环往复，给他的感觉隐隐有些熟悉，就像是面对着缩小版的灵蝶主城。
每每能让他出神入定，更加深入与天地间的灵意交联，感知到与星环之主梦境相关的东西。
“那是在他的家乡，象征着危险与死亡的怪物，就像是本族占卜院古籍中记载的蚩喉，都是能让我们为之恐惧绝望的可怕生灵。”
……………………
灵蝶、飞蚁、七星三种族类，他都已经品尝过不止一只，甚至就连灵蝶的主母也入了他的腹中。
也正是在这道灵意的作用下，灵蝶主城才会严寒退去，雪化成雨。
“灵蝶的主母啊……”
两镰还不行，那就再多来几镰。
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门上那些瑰丽奇幻的纹，心中莫名有些叹息感慨。
环绕着这尊残缺不全的尸体，一同重重坠落砸向大地。
随着双方距离的接近，他缓缓调整着姿势，已经做好了暴起出手的准备。
轰隆！
说到此处，灵绮忽然笑了起来，“怎么，杀几个飞蚁族的家伙，就让你吓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说你在秘境母巢内跪的太久，已经忘记了本族曾经有过的血性？”
卫韬若有所思，“你和母巢融为一体，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都能相信有母神，却不相信我对你的关心。”
目族老陷入思索，“刚才只要陛下发令，老身便可以开启秘境，将整个大殿笼罩在结界之中，到时候集合精锐力量，应该便能将他一举镇压。”
卫韬小心翼翼，将箱盖撬开一道缝隙。
咔嚓一声脆响。
灵绮神态自若，轻描淡写说道，“既然他们那么想为母亲报仇，那就将他们全部派上战场，去和七星飞蚁两族杀个血流成河如何？”
你是我的先辈，曾为上代首席大占卜师，后又进入秘境潜居修行很长时间，眼界见识自然不必多说，应该可以理解我此时此刻的想法。”
“想当初就连飞蚁族的一位大祭司，都没有这般敏锐的观察力。”
变成犹如轻纱的雨丝，随着和煦微风扑面而来。
灵绮停顿一下，眼神表情中闪过一丝挣扎。
却又在半途融化成水。
所以说，她应该已经接受了秘境传承。
灵绮慢慢喝着茶，以平静甚至是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所以唯有将已经腐朽的原有建筑完全摧毁，才能一片空地上构建出全新的，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恢宏建筑。
卫韬微微皱眉，“你让我感到困惑，毕竟我曾经见过两任灵蝶主母，你和她们似乎根本就不是同一类的生命。”
在本应该严酷的气候下，为整个族群撑起一片温暖舒适的生活空间。
他们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那尊突如其来的狰狞身影，一时间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眯起眼睛，高高举起了镰刀般的前爪。
“飞蚁族的主母？”
等到将这件事做完，再去秘境一观也不算晚。
“他能从那次城外战斗中活下来，就说明其实力层次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至少在保命能力方面，甚至还要比当时的我更加强悍。”
噗通！
箱盖被丢到一旁。
“他以前曾经教导过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面对这种只知己而不知彼的情况，求稳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只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箱子，道道灵意就是从里面射出，刚刚似乎扫过了我的身体。”
灵绮一抬手，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驱使着他张开嘴巴，将它一点点送入口中。
目族老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陛下的想法老身理解，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还需要从长计议，免得到时候战端未起，却让本族内部乱了方寸。
她应该是飞蚁族的三公主殿下。
怪不得拥有如此实力，如果单纯从防御能力看，比所谓的大祭司还要更强一些。
………………
“敌袭，敌袭！”
“魔鬼，蚩喉……”
但他刚才又对我讲到，内忧外患不除，灵蝶一族便只能困缚于此，永无真正出头之日。
声音一点点变淡，渐渐消散于无形之中。
紧接着，金光与黑暗同时消失，漫天风雪再次笼罩天地。
“比起奴役你，我更希望能吃掉你。”
卫韬收好被打开的箱子，毫不犹豫继续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