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仅仅是对方看了他一眼，经过了他的身边。
陵玄回了一礼，柔柔说道，“许久不见，方师兄境界又有提升，当真是可喜可贺的好事。”
不久后，在陵玄的一路讲解下，卫韬在一座古朴典雅的酒楼前停下脚步。
就连送到嘴边的魂晶都忘了去吃，只是怔怔站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尊不会动的雕塑。
陵玄从外面进来，“卫长老，薄长老摆下一桌席面，请您前去虚风楼赴宴。”
真就是悬浮虚空的一座巨城。
她下意识转身，便看到卫长老已经出现在了练功房外，正在整肃衣衫准备出发。
但除此之外，在战斗中还可以通过以精神力量转化的法门，在短时间内凝聚起大量弱水真意对敌，可惜此法并不持久，对于真灵神魂也有着极大的消耗，非是正常修行的道路。
“不去，你没看到我忙得很，哪儿有时间去吃饭。”
当当当……
咔嚓！
长时间窝在练功房内不出来，他甚至都忘记了白天黑夜的模样。
想要完全解决掉碧落天主这个麻烦，从其所修根本功法入手，绝对是事半功倍的选择。
青冥身体微微一颤，差点儿哭了出来，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就连眼泪都强自忍住，没有从眼角流淌下来。
更进一步去想，甚至还有可能会影响到圣灵法身的提升。”
“这，关于薄长老的宴请，您最好还是能抽出一点时间去见一下……”
“卫长老新入虚空之城，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和老朽说，只要是能办到的，老朽绝无二话，肯定全力帮忙。”
“毕竟其他天才再厉害，还不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参悟功法。
而我却已经到了不管不顾，功法挂机自我完善的高度，这不是天才，什么才是天才？”
她一动不动瘫坐地上，整个人疲惫虚弱到了极点，看上去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好，卫老弟果然爽快，我就与你共饮一坛。”
不知不觉又是数日时间过去。
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神树根系更加疯狂的吸收。
卫韬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凑上前去仔细观察感知。
接连不断被折腾不知多少日夜后，即便她身为黄泉之女，各项素质远超普通修行者，加之近乎完美契合弱水真意，也已经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说，我想要堪破黄泉弱水向死而生的真意，并且达到诸法归因的程度，难道还要像洗月道子一样，搞到重伤垂死才能成事？”
噗的一声轻响。
若是成功达成了预想的目标，那么在得到实际验证后，实力必将再向前迈出不小的一步。
闭关静室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街上人来人往，多是虚空行者的家眷，还有下面开的各种商号，看上去倒也颇为熙攘热闹，带来久违的烟火气息。
唰！！！
陵玄眼睛一，视线中已经不见了卫韬的身影。
这就是他身为修行天才的底气所在。
若是能将其运用到诸般玄念的死意上面，或者是将生死轮转与混沌阴阳归一，便有可能将六灵归因与圣灵法身更进一步，提升两大支柱功法的高度层次。
刚刚那一瞬间，他与这位卫长老对视一眼，内心便疯狂升起尖锐警报，就像是面对着猛虎的羔羊，只是站在其面前便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量。
而且还是在被我忽视的情况下，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便自行做到了这般令人惊讶的成果……”
小镇公园内，除了音乐喷泉外，假山池塘水系也多出了淡淡灰色水雾。
也是虚空之眼组织真正总部所在。
早有薄长老的下属在门前守候，隔着一段距离便快步迎了上来。
某个深夜，青冥气喘吁吁，面色苍白殊无血色。
卫韬一伸手，直接从旁边拎起整坛酒水，“为了向薄长老表达歉意，您请随意，这坛酒我先干了。”
与掌心接触的地方，皮肤渐渐变得干枯灰败，不再是之前充满生机的饱满模样。
虽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两者都算是相当珍贵的东西，但比起功法提升后带来的实力，这些损失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失态。
卫韬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音乐喷泉。
“如此看来，我当真是如假包换的惊才绝艳，修行天才中的天才。”
刹那间只觉得一股热流顺喉而下。
伴着浑厚低沉男子声音，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恭敬行礼。
黑暗死意无声降临，龟蛇玄念显化周身。
“这才多长时间过去，想不到卫长老的移形换位便有了如此进境。”
薄长老放下酒杯，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自会长大人带卫长老进入虚空之城后，老朽便想着能摆宴做东，与卫长老坐而论道、把酒言欢。
卫韬居高临下看着她，面无表情缓缓道，“你实在是太弱了，今天晚上才搞了三次，就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呢。”
“原来如此，在每日例行引元焠体的过程中，弱水真意也被引入到了洞天界域之中，很快集少成多汇聚成型，并通过公园内的音乐喷泉表现出来。
陵玄叹了口气，柔声解释道，“长老有所不知，在虚空之眼内，薄长老可是有着金算盘的绰号。”
“还要更多弱水。”
卫韬与其碰杯，一饮而尽。
下一刻，房间内陡然一暗。
下一刻，他无声无息消失不见。
想到就做，不需要有任何的犹豫迟疑。
卫韬屏息凝神，仔细观察不停变化形状的灰色水流。
而对青冥来说，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时间一点点过去。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推演下去。
“还记得当初与孙师姐聊天的时候，她说自己重伤垂死之下横跨苍莽山脉，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所感悟，然后将包袱丢掉甩给了我，才向死而生重新活了过来。
“忙活许久，却只触碰到到了死亡，依旧无法理解向死而生的真意。”
一团水雾缓缓凝聚，散发出淡淡的朦胧光芒。
“那就多谢薄长老好意了。”
“也就是说，除了薄长老家族本就实力雄厚、富甲一方外，他老人家还是虚空之眼掌管后勤物资的几位长老之一，如果能和他打好关系的话，您所需的魂晶……”
由生到死，向死而生。
在熟悉的儿歌声中，灰色水流腾空而起，又化作漫天飞舞的淡淡灰雾，落在神树的枝叶主干，又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没有一星半点的浪费存在。
他忽然毫无征兆停了下来。
但凡有一点不配合，可能就会引起他的不满。
卫韬从住处出来，抬头看一眼炽烈的正午阳光，一时间精神甚至有些恍惚。
两人虚空一碰，各自饮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薄长老又道，“据愚兄所知，卫老弟似乎对魂晶有着特别的需求？”
“我这里倒是有个门路，只是不知道卫兄弟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