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后怎么说?”康广问。
丽贵人住的院子因为多种松柏树,树木高大,遮住了大半的阳光。
贤妃回到自己的寝宫,总管太监康广忙迎上来。
二来就算是除掉了她,只怕也成全了别人。”
到什么时候不得以大局为重?若是咱们成了,她还有翻盘的机会。否则的话,只能比现在更落魄。”
“娘娘的意思是……福妃?”梁景自然能听懂皇后的意思。
“娘娘能留意到她,也算是她的福分了。”梁景看似不经意,实则心已经提了起来,“她出身不错,照比其他宫女也算是知书识礼了。不过么,年纪太轻也没经过什么事,露一露小聪明还成。”
“皇后倒是没责怪我,”贤妃道,“不过也应该是对我存了戒心。”
可惜呀,这丫头点子背,早早叫人给挖了去。”康广摇头表示惋惜。
只要她认罪,福妃便是想要翻供也难。
现在要避嫌,万一叫皇后知道了。之前的那些努力可就白费了。”
“皇后可不是等闲之辈,还有她跟前的梁景。”贤妃净过面,也收尽了脸上柔婉的神色,“看着吧,接下来必定要安插眼线的。”
这次的事幽竹死活不肯承认,如果换成淡月,她肯定先是装模作样,最后又会痛快承认。
“哎,手都变粗糙了。”丽贵人悲声道,“以前我的这双手可是出水不濡的……”
“要想做成大事,没有挫折是不可能的。要紧的是能不能重整旗鼓,笑到最后。”贤妃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罢了,既然都已经传过话来了,不管她,倒好像咱们没义气。”贤妃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想法子转几个弯儿给她送些碳去,告诉她们,这会子风声正紧,不要因小失大。
这院子里夏天住十分舒爽,可天气冷的时候就太受罪了。
皇后又说:“昨日那个宫女,不简单。口齿伶俐,头脑清楚。能在皇上和我面前把永平定死,就算事先福妃教了她。那她也绝非等闲之辈。”
“如今都已经二月中了,哪就至于那么冷?她平日里太娇气了,”贤妃果然露出不悦的神色,“况且不是早就跟她说了吗?不要动不动的就和咱们联络。
“安插眼线也没什么,咱们完全可以策反过来。”康广一笑,他脸黑,因此显得牙齿格外洁白。
“说起眼线,咱们这次事不成,就是因为之前安排在福妃跟前的眼线被拔掉了。”贤妃说到这里不免懊丧,“如果那个淡月还在,让她取代幽竹,就能十拿九稳了。”
“只要没撕破脸就还有回转的余地,娘娘不必担心。”康广从旁劝道。
这一次梁景没有接话。
“贵人,您再多加件儿衣裳吧。”侍女走过来说,“日头照不进来,屋子里阴冷。”
“怎么?碳还没送来吗?”丽贵人的眉头蹙了起来。
“刚才倒是送来了半筐,可太少了,还得留着晚上用呢。”侍女说。
“这是在打发叫子么?我又没要什么稀罕东西。”丽贵人冷笑,“这可真是人走茶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