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战！战！战！
“约战？”
“用城外百姓要挟咱们？”
“不出去！附近百姓疏散的疏散，藏起来的藏起来，至于其他……”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殿下已经让百姓藏起来，如果他们没藏，那是他们活该！”
……
城楼内。
当众将士得知海盗约战书上的要挟内容，纷纷冷笑议论。
今天又一次失败。
倭寇对攻克闽县，很明显已经没有信心了，所以才提出赢战于野。
现在倭寇差不多还剩四千多，将近五千人。
等梁道明驾驶小船离开后，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倭寇首领们，定然用野战的消息，提振士气，完全在意料中。
陈寿和其他海盗首领骑马离开时。
……
“殿下现在还剩多少兵力，能否告知，殿下野战计划？”
众人忍不住爽朗大笑。
梁道明返回，就第一时间询问：“梁兄弟，陈祖义答应了吗？”
两天过去了，也不见送财货回来。
如果有六成赢面，还不敢打，那也不配为将！
众人听着朱棣解释，渐渐安定。
夜很深了。
一旦倭寇在骑兵突然奔袭中败退，还会往北寻找战船吗？
……
略微沉吟说道：“把城内的青壮全都集中起来，留五十正兵统帅，另外，从现在开始，派出斥候，严密监视倭寇大营……”
若是攻克闽县，陈祖义此刻，恐怕恨不得到处宣扬。
哈哈……
另外，明天再让谭渊留一百骑兵在县城附近。
他估摸着，经过两天消耗战。
为了诱使殿下出城野战，迫不及待答应殿下的条件。
明四皇子手头兵力肯定不多了。
不过并不介意。
海贸，也能提前做起来。
这么优秀的一个皇子。
为什么不打呢？
城头。
现在刚过两天，海盗都开始萌生退意。
如今，他也算是陈家旁支。
大家只是立场不同，没有对错之分。
梁道明率兵乘坐数十艘小船，也抵达陈寿等人停靠战船处。
一名海盗笑道：“很快，这座咱们损失惨重都攻不下的县城，就会不设防让咱们冲进去，烧杀劫掠了！”
“嘶！燕王到底怎么守住闽县的？”
双目格外深邃。
他拉上吕珍，也是想把吕珍绑在自己的战船上，一起对抗陈祖义。
那些青壮，守城还有点用处，可野战中，绝不能用，只会成为拖累。
沈仁虽然惊讶于倭寇萌生退意。
名声这东西，根本不是他的第一选项。
双方相隔五里，列阵而立。
即便拒绝陈寿约战的请求，也问心无愧。
这个问题，朱棣也想过了。
幸灾乐祸说完，又小声道：“吕前辈，我想等今夜，所有人休息后，集中一批小船，派遣五百将士，偷偷驶入闽江，咱们也去插一手！不知吕前辈愿不愿意？”
城内百姓、士绅私下埋怨议论，朱棣听不到，但也能猜到。
“请提！”陈寿含笑点头。
帅旗下。
兵力悬殊太大。
九百对五千？
朱棣把众人错愕全都看在眼里，笑着解释：“我们虽然只有九百正兵，但别忘了，我们还有五百藏起来的骑兵，这部分兵力，倭寇并不知……”
……
两军交战，谭渊率领五百兄弟突然杀出……
直接在城外野战，倭寇太容易分兵突袭城池。
随即，仰头大笑，“叶前辈，天都向着咱们啊！”
“另外，马上派兄弟，连夜出城，去找沈将军，请沈将军开始行动，截断闽江！”
不出意外，大概率能让倭寇彻底溃败。
闽县百姓惶恐议论。
吕珍一直在此等候。
野战中。
城外农村的百姓，他也最大限度提醒了。
所以才和沈仁约定了三天时间。
虽然，大家的确这样谋划了。
野战，明四皇子可没城墙依靠了。
这不是受天青睐，还能是什么？
笑过后，梁道明征询道：“叶前辈，我看咱们先在岸边隐藏起来，等明四皇子离开闽县后，再裹挟留守这里的百余各家将士，接收闽县如何？”
向南三十里外。
谭渊一直远远隐秘跟着。
陈寿听着众人恭维，矜持一笑，抿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激动雀跃，吩咐：“把这个消息告知将士们……”
徐辉祖笑道：“姐夫，咱们是不是也出发？”
他也不想解释。
“少将军厉害，敏锐抓住了明四皇子的软肋！”
沈仁尚未说话，镇东卫各级将领，已经纷纷开口。
陈祖义拧眉沉默片刻，询问：“我想领兵登陆闽县，伱觉得如何？”
“不着急。”朱棣含笑摇头。
为沈仁截断闽江争取足够时间。
送走张武后。
两天连续战败，损失惨重。
齐齐起身。
百姓肯定会说，退了好啊！
退了大家都安全。
“二，野战期间，你们不得分兵攻打闽县。”
好谋划！
倭寇向南撤退三十里，摆开战场，他们当初停船的地方，就在战场北面。
如此，他就是攻破闽县的最大功臣。
若是没有这种战局感知力，当初，这位殿下，也不可能从草原活着回来。
朱棣听着远处倭寇大营传来的欢呼声。
这批战船，自从沈仁主动积极出兵后，在他眼中，就已经是他的东西了。
根据这名兄弟讲述这两天守城情况，好几次，差点就被倭寇破城。
至少有六成赢面。
可太在乎身份带来的荣誉，太爱惜羽毛了！
陈祖义拧眉不悦接过信，展开查看。
明四皇子所提条件，都是担心他们趁闽县空虚，突袭闽县。
可对方却能留下少量兵力。
百姓有百姓的考量。
心腹陈忠忙往前几步靠近，他本姓刘，因为世代忠心服侍陈家，到了将军这一代，陈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为马六甲最大军阀势力。
很多决策，没有结果之前，不被人理解，很正常。
却忽视，殿下隐藏极深的算计。
他和吕珍集中五百披甲精锐，突然出现在闽县，或许可以一战定乾坤。
诸将唇角狠狠抽搐。
“什么？守城两天，燕王竟然一直没动用五百亲兵？”
当初就不会，毅然决然撤了海防守兵。
也无法全歼倭寇。
不需太多，只要五百，就能拿下没有防守的闽县城池。
“他败了，咱们也要跟着遭殃！”
城头。
他们得倾巢而出。
可看样子，明四皇子也有防备。
梁道明一改陈祖义旗舰时的阴沉，笑道：“没答应，陈祖义现在还想自己独吞全部荣耀，我看他有些悬。”
……
裹挟留守看船的百余各家将士。
所以将准他改姓陈。
对城内百姓说，出城野战，是为了城外百姓？
人性自私，城内百姓根本不会管城外人死活。
“可不！就这点兵力出城野战，能赢吗？”
不过，只要这个消息传开，低落的士气，肯定瞬间就能高涨。
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引诱明四皇子出城野战重要。
随着朱棣解释，将士们再无异议。
说少也不少了。
可野战，他们必胜！
临近中午。
就输定了！
……
朱棣率领九百将士，慢悠悠，不疾不徐抵达约定战场。
身为军人，第一选项永远是胜利！
若出城野战，没胜算，他会毫不犹豫抛弃城外百姓。
……
梁道明脸色阴沉离开陈祖义旗舰。
一群海盗首领，瞬间爽朗大笑。
既然如此，索性就答应。
他对长子的表现已经十分失望。
损兵折将猛攻两天，还未拿下闽县，竟然还在信中委婉提议撤兵。
长子太让人失望了。
……
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
随即笑道：“好，回去转告燕王，我会按照计划，截断倭寇闽江后路！”
其实只有九百多正兵。
就当陈忠琢磨时，有报讯兵，小跑着匆匆来到陈祖义身边。
有了这两百艘战船。
……
日上三竿。
陈寿远远凝视朱棣，唇角笑意渐浓，扭头看向左右，“诸位首领，这一战，就是咱们扬名立万之战，告诉兄弟们，冲垮正前方明军的小小方阵，三十里外的闽县内，有数不尽的财富等着咱们！”
本来渐渐安定的众人，又纷纷看向朱棣。
站对面的陈寿、神田孝信等人纷纷相互对视，面露惊讶。
“好，我都答应！”
是牵制倭寇！
“这个祸害精，陛下为什么把他派来咱们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