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八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燕八荒眉头挑动,“还有这回事?”
铮!
一抹冷冽寒光从腰间的刀鞘中流出。
“不止如此,楼外的天视地听还录下了有人跳楼逃离。看样貌,和前段时间成都府衙门通缉的那个逃犯有几分相似。”
李钧闻言一怔,“为什么?”
不过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张汝贞不过是王府管家,身上可没有任何官身。
他看着从门口蜂拥而入的守楼山卫,将手中的绣春刀平举向前。
张汝贞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明明知道金生火不是鸿鹄中人.”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如同一头黑色的鹰隼,消失在夜色之中。
呲!
王谢点燃一根昂贵的纸烟叼在嘴角,撩起袍裙下摆,蹲在那颗狰狞恐怖的头颅旁边。
银楼之中,巨宅之内。
“锦衣卫办案,无关者滚开!”
李钧眯着眼说道:“别以为你是个实诚人,我就不打你。”
王谢侧头笑道:“有机会去见见老板吧,或许跟他谈谈你就会知道,攀附在帝国身躯上的,并不只有蛀虫和乌鸦。”
燕八荒的投影一阵晃动,在消失之前,抛下掷地有声的一句话。
王谢翻了个白眼,酸溜溜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老板这么照顾一个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燕钧?”
抽搐摆动的头颅带动着那颗械心,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弯曲扭动。
“金生火勾结鸿鹄反贼,图谋谋逆叛乱。锦衣卫要将他缉拿归案,却遭到了强烈反抗,无奈之下只能就地格杀。”
张汝贞站在满地狼藉之中,怒视着身前一道虚幻的人影,口中发出尖利如刀的声音。
“能从暹罗罪民区那种目无王法的地方一路拼到这里,金生火你也是个人物。只是可惜了,你没跟对人。”
“燕百户,你好大的官威啊!咱家好歹也是王府管事,可不是那些寻常蝼蚁!”
李钧默然点了点头,就在两人擦肩而过之际,他脚步突然一顿。
“不过事发之时,那间听风阁内的安防有被人入侵的迹象,看残留的技艺痕迹,有几分像是道门龙虎山的手笔。”
“李钧没有问出什么。不过,我觉得他似乎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于此同时,屋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始终处于静默状态的防卫机制,也在此刻重新激活。
暴起的红光一时刺目。
“张汝贞,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王府管家,那本官就再送你一句。天理昭彰,切莫自误!”
张汝贞冷笑道:“照此看来,这两人与金生火之死恐怕脱不了干系,还是干脆这就是一次鸿鹄叛党内部的争斗?”
燕八荒会给秦王面子,却不会给他一点面子。
王谢缓缓起身,转身看向听风阁紧闭的大门。
张汝贞挤眉弄眼,身上阴气纵横。
一副油盐不进,水泼不入的模样,让张汝贞不禁恨的牙痒。
“嗯,我想他会来见你的。”
砰!
又是一个价值不菲的瓶摆件融入满地狼藉之中。
“天理?这帝国的天穹下,还有你法家的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还敢威胁咱家?!”
张汝贞脸色阴沉,喉头微动,狠狠啐出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