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楼内,灯火摇曳。
这群修行界的纨绔子弟还在不断闲聊着,脸上满都是得意之色,等待着白玉楼的诸多女子出来接客,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颇为自然的事情。
毕竟,他们都身份尊贵,位高权重,而且实力一个比一个强大,拥有着光明的前途。
只要这些女子没有那么愚蠢,就得乖乖地在他们面前臣服。
许久之后,白玉楼的后门打开,老鸨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名的女子,个个都是极品。
而这也足以证明白玉楼的档次是何等的高。
“不错,赵少果然有面子,竟然能够把这么多的美女都给召集过来,除了赵少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够做到了。”
“谁说不是呢,天剑宗的强大,人人皆知,哪怕唐国女帝在天剑宗面前,恐怕也不敢太过放肆。”
“今日,我等倒是能够好好享受一番了。”
“……”
众人纷纷吹捧着,恨不得把赵诚给吹到天上去,毕竟在这诸多正道门派之中,天剑宗也算是一流门派了。
为了能够得到对方的庇佑,多一些言语上的吹捧,也是相当正常的。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们也想吹捧烟雨楼的少楼主郑恒。
对方也是有名的纨绔子弟,而且最喜欢听人的吹捧之言特,但不知为何,这些日子,郑恒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而且日日都在打听那血雨魔尊。
甚至收集了很多血雨魔尊的画像。
失魂落魄,整日吹捧。
那着迷的模样,让他们一度怀疑这位郑恒,是不是对魔尊产生了几份畸形的爱意。
正道魔道天生对立。
他们对魔道一向很是不屑,在此等情况下,自然对郑恒也产生了几分不屑。
久而久之便不再吹捧,甚至远远地离开,开始吹捧起了这位天剑宗的少宗主。
“那是自然,血雨魔尊再怎么强大,终究只是个魔头罢了,又如何和我天剑宗比较?简直是贻笑大方!”
赵恒冷哼一声,明显对血雨魔尊很是不屑,扫了一眼白玉楼的那些女子,正准备享受,但很快便皱起眉头,突然开口道。
“听说白玉楼有一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容貌也是倾城倾国,本少宗主今日就是为了她而来,这魁在哪里?”
“这……”
老鸨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不决,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赵恒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怎么,本少公主连这个面子都没有?”
嗡嗡嗡!
一阵阵的杀气在他的身上澎湃着,此刻,他面无表情,身上散发着一股股的杀机,这些杀机不断澎湃,将面前的老鸨给笼罩。
老鸨本来就是一个凡人,面对着这般强大的修行者,哪能够抵抗一时间双腿颤抖,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裤裆处传来一阵骚味儿。
“赵少明鉴,您当然有面子了,我们更不敢在您的面前放肆,但问题是这些日子,我们的魁仿佛疯了一样迷恋那血雨魔尊,整日看血雨魔尊的画像,终究是病倒了,如今还在医馆里医治呢。”
“……”
赵诚愣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在欺骗本少?”
“当然没有,哪怕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呀,饶了我们吧,求您饶了我们吧。”
他苦苦哀求着,那股尿骚味变得越来越重了,赵诚皱起眉头,脸上满都是厌恶之色。
身上的杀机变得越来越浓郁。
身为修行者,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出来面前这个凡人并没有在欺骗自己。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内心更加憋火了。
“血雨魔尊,又是这个魔头,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家伙,却一而再而而三地和本尊抢女人,他也配吗?”
他越想越恼火,甚至忍不住抓紧了悬挂在腰间的那柄剑。
他本就是天之骄子,修行天赋极强,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一叶法身境界。
虽然此等境界,都是天剑宗用诸多宝物,灵药,硬生生堆出来的,但依旧不容小觑,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所有人都得对他卑躬屈膝,哪怕是烟雨楼的少楼主,也不够和自己平起平坐罢了。
在此之前他来京都时,一向是以取予夺,看上哪个女子,哪个女子就会心悦诚服地跟随着他。
但这次他刚刚抵达京都,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大街小巷,都在售卖那血雨魔尊的画像,而且,很多名门贵族的小姐,似乎也对那魔头情根深重。
他原本以为这些只是意外,但此刻,来到这白云楼之后,才知唐国“京都初相遇,一遇魔尊误终生”这句话并不是虚假的。
这让他怒火冲天,内心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妒意。
“赵少说的没错,那魔头何德何能,竟然还想和赵少抢女人,简直是在找死。”
“要我说,直接把此人给诛杀便是。”
“谁说不是呢?这血雨魔尊之前那么嚣张,不过是我们正道没有找他们算账罢了,他们还真以为能够和我们做对呀。”
“……”
一群人义愤填膺,不断斥责着。
恨不得把血雨魔尊给踩入尘埃里。
郑恒则冷眼望着这一切,不加阻拦,也不解释。
他当然没有解释的必要了,要知道他和赵诚可是真正的对手,恨不得赵诚直接去死,当然不必要阻拦对方,凭借着血雨魔尊的强大,只要赵诚和血雨魔尊作对,恐怕天剑宗都会被直接毁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坐受渔翁之利便是了,这是何等值得庆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