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我是范闲老师。”李长澜一口一口吃着糕点,眼神却是不断在司理理身上打量着。
司理理身为流晶河沿岸最为出名的魁。
按理来说,她应该早就习惯了男子对她的各种打量目光,并且能如常待之。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李长澜看她的时候,她体内都会莫名生出一丝燥热。
司理理甚至怀疑李长澜之前给的解药,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完全将她体内毒素清除,而是故意只将毒素清了一半。
司理理能成为北齐暗探,头脑必然也不会过于笨拙。
她很快就生出了最能解释这种情况的猜测。
“是了,之前陈萍萍对待范闲的态度就很奇怪,他们两个人怕是私下还有不为人知的关系,陈萍萍因为范闲会对李长澜优待,到也在情理之中。”
司理理用手慢慢捋着发丝,想到她被陈萍萍也关到了和李长澜同一间牢笼内,是否代表着陈萍萍也把她当成了范闲的人?
既然如此,她是否也会受到一些相应的优待?
李长澜瞧着司理理微微低头思考的表情,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点破原因,直接打破了司理理的幻想。
“司理理,你不会还真外面曾经流传过范闲和你春风一度的传闻,你就真以为你是范闲的女人了吧?”
李长澜眨眨眼睛,轻笑着揶揄道。
“春风一度是有,不过跟谁就不一定了。”司理理双手勾起发梢淡淡说了一句,视线在李长澜身上不经意间扫过。
李长澜被司理理这么一说,忽然想起来之前流晶河的夜晚。
他似乎是在范闲离开之后趁虚而入,跟司理理在床上共同度过一晚上来着?
李长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剩下的食盒推了过去。
“你看看你,说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这样,以后我吃剩了的都归你。”
“呵呵,我是不是还要多些公子了?”
司理理在所剩不多的食盒里瞧了一眼,冷笑着问道。
“不用不用,我们之间的关系说谢谢,有些过于生疏了。”李长澜表情自然,手里捧着酒杯,继续喝着酒。
司理理作为流晶河沿岸魁,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
她虽然是北齐暗探,受过相关的训练,但是身份和思想都并不纯粹,对于那些肮脏且不体面的生活方式,从内往外的不能接受。
像是被人欺辱,又或者饿着肚子,不能洗澡。
整个人被关在暗不见光的大牢之内,变成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模样,简直比让她直接死了还要难受。
司理理见李长澜愿意把鉴查院大牢内犯人们,绝对享受不到的糕点分与她。
她倒也没有什么太过于讲究的想法。
再如何是别人吃剩的糕点,也肯定要比鉴查院大牢内犯人们吃的那些,说是食物都算得上是褒义词的东西强上无数倍。
司理理老老实实地接过食盒,小口小口地吃着糕点。
糕点一入口。
司理理的神情变得更为茫然。
这糕点分明是京都城内一家极为出名的糕点铺子所卖产品,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买得起。
李长澜随口一说要糕点,鉴查院的人就将其送了过来?
司理理思绪飞转,生出了某种下意识觉得不太可能,但偏偏又最合理的想法。
“李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司理理试探道。
“你错了。”李长澜摇摇头说说道。
“我、我错了?难道你不是陈萍萍特意安排在范闲身边的人?”司理理手中拿着咬了一半的糕点,停下动作,目光很是不解地看向李长澜。
李长澜伸出手指指了指司理理,微微晃动。
然后,他又将手指指向自己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无比得意的笑容。
“准确的说,是我什么时候出去,而不是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