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电子幽灵
警察走后，白僳回到了卫生间。
此时水管的总水阀已经被关上，只有淅淅沥沥的几滴水珠悬在断开的裂口处。
地面被清理过一遍，浅浅的水坑已被拖干净，玻璃碎片也消失不见，应该是被警察拿走了。
白僳沉默地看着墙上的大坑，非人的迹象过于明显。
盯着看了会，他移开了视线。
就这样吧，只要没被人类警察追究就行。
接下来他要考虑的应该是修缮事宜。
钱……白僳打开余额看了下，修理费应该还是够的，但之后的日常吃喝会有点困难，按照他的食量来说。
警察上门询问整体了半个多小时。
白僳将卫生间剩下几处还留有水汽的桌子擦了擦，之后他开始收拾客厅。
[——咦？那镜子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真的看到了！]
解释完直播中断的原因，观众的关注点移到了另一个重点上。
接下来他翻了翻空荡荡的直播间，很容易在打赏榜上找到了那串乱码id。
尽管不抱多大希望，但在没有确认目标死亡前，他们仍需要尽最大努力。
湿淋淋的拖把抹过地面，有一些地势较低的家具受了灾，还好都是些白僳不用不怎么重要的东西，不然更换又是一笔开销。
但也别说太多，就讲一下他人是安全的，至于直播中断，顾警官也给了一套说辞。
……
做好了攻击准备的几人没有瞄到任何生物，于是他们依次进入，快速略过门口的杂物，笔直冲进了卧室内。
白僳心情忽然好了许多，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测量阴气、鬼气的仪器在进入卧室后蹭蹭上涨，并且高居不下。
这是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尸体其他部位都是正常腐烂，唯独手部干枯到焦黑，像被什么吸干了血液一般。
他们目标明确来到九楼，几人在门口做好了准备。
警察来之前他没有想起来，等警察问询过程中提到直播他就有点惴惴不安。
死者焦黑的右手上死死握着一部手机，手机屏幕不断亮起，即使没人操控，依然自主地打开一个软件，眼熟的乱码id游走过一个又一个直播间。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咬了几口，印象里味道不错。
卧室内是臭味的源头，门没上锁，只是半遮半掩着。
白僳长舒一口气，没有录到后面满是眼睛那张脸就行。
其中一人上前敲了敲门，始终没有应答后，他们打了个手势，直接破门而入。
直接将塑料圆盘原地销毁，避免下次再被人类翻出来。
靠近尸体没有引起攻击，其中一人挥挥手，其他才放下了武器。
柜子移开收拾底部，白僳扫到了几片塑料圆盘的残块。
这个解释显然不能服众，评论区里乱糟糟地说什么的都有。
和先前被警察踩到的差不多，这会儿白僳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他们面对着那具死去多时的尸体，从死不瞑目的状态一直看到一旁抬起放在桌面的手。
顾警官让他收拾完家里记得在直播平台等地方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