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店，白僳被引导向一个靠边的位置。
白僳敷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白僳婉拒了社区工作人员小江的邀请，被问及有什么事时，他说：“有个直播工作，和粉丝约好了。”
见客人心意已定，服务员自然不好打扰，只是让其他同事注意点角落这张桌子，如果真的浪费很多，还是再提醒一下客人。
怎么又是他？
留着寸头的夏成荫站在上面，他向下方扫视时，与白僳对上了视线。
然后，夏警官朝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下了地铁，商场恰逢周末，人流量挺大。
这是第一次，之后又有好多次社区宣传活动，也都是有夏成荫的身影。
[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是广播？]
[好多人在跑动，是出什么事了吗？？]
观众受限于直播视角只能听到不能看到，乱糟糟的人声、碰撞声、喧闹声逐渐远去，他们仍担心于白僳怎么还没回来。
[是直接跟着一起走了吗？没拿手机？]
[不会是去洗手间没有听到吧！]
[各位，我住的离那里很近，我刚刚听见……]
最后一位观众的弹幕没打完就卡了出去，还留在直播间的观众只听到啪的一声，整个餐厅的灯都熄灭了。
没有人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粉丝观众只是觉得白僳直播用的手机质量太差了，希望他日后换个新设备。
白僳勉强信了，他找了个位置坐下。
白僳笑笑回答：“好说，等赚钱了就换。”
数秒后，惨白的灯光重新亮起，而开着直播的那部手机已然和网络断了线。
其实已经经过了好几次延后，实在是不好再拖了。
即便对方意图明确，但在非常投其所好的与会礼品——各地特色美食的投喂下，白僳倒是不介意多参加几次。
白僳找见了几次而熟悉点的社区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这人刚调到辖区内的派出所。
白僳猜到了他的来意。
几个不成调的音节在咕噜噜翻腾的气泡声中传到观众耳朵里，刹那间，所有观众的意识有片刻离开了自身。
黑发青年眉眼带笑，吃得愉快时还哼了两句小曲。
咕噜、咕噜。
于是他摆好了手机，打开直播，在一涌而入的粉丝催促中开始点单。
直播工作便是之前与粉丝约好的自助火锅吃播。
白僳揉了揉手，在社区工作人员殷切的目光中，应了下来。
服务员觉得自己听错了，带着微笑重新问了一遍：“先生您说什么？”
服务员依旧是礼貌得体的营业笑脸，她提示道：“客人，我们店剩的菜太多是需要赔钱的，具体你可以看一下……”
弹幕听到服务员的话纷纷刷屏，说她对白僳的食量一无所知。
主播离开但直播没有中断，观众们依旧聊聊笑笑着，直到手机收音收进了一些不一样的动静。
但今天不行了。
而那间自助火锅开业有段时间了，仍需要排队等位。
热腾腾的火锅仍旧冒着热气，可在锅子里翻腾的已经不是那些普通的食物。
仿佛来到了里世界，断手、残肢，滴溜溜转着的眼球从汤中浮起，一点点转向店铺西侧。
那里，是洗手间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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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