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反问：“死过人？”
“那名工人的尸体仿佛被什么重物反复碾过，已经烂得……”
腿部有伤的女生搬起把倒地的椅子坐下，她第一次见白僳，便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接着她手一伸，说时迟那时快，童雯雯抄起边上的金属雪克杯，猛地朝离她最近的安向文砸去。
女生名叫童雯雯，是趁着周末来商场打零工的学生，前两天扭到了脚，所以在听到疏散广播时跑得比别人慢，便被关在了商场中。
直到二人几乎面贴面，呼吸也完全可闻。
商场建造时期发生的事故逐渐明了，一开始只是意外摔死了一个工人，对外称是摔死，实际上人是掉进了尚未凝固的水泥里，等到被发现时，人已经彻底没了气。
奶茶店内部桌椅板凳歪七扭八地躺了一地，能看出顾客员工离开时的匆忙。
另一只手抽过一根摆在料理台上的金属勺，勺柄支起了女生下巴，对方那双无神的双眼展露无疑。
“那、那具尸体的话……”女生咬着嘴唇，“我有听店长说过……这个商场在建造过程中出过人命。”
女生在表示自己知道情况后，指了指奶茶店的方向。
后面的形容词不用说，在场的人自然能联想到外面那具尸体的形态。
像被什么迷住了，人的状态不正常，而且……
白僳动了动鼻尖，一点点朝女生靠近。
商场外的临时指挥处内，顾丞刚接完一个通知他溪中区又检测数值异常的电话。
“商场在开业前最后请工人来检查玻璃走道，有几块需要调整，便把玻璃地板卸了下来，准备换新的。”
……
“但是。”女生的神情忽然有些惧怕起来，“开业前的那件事，我的店长说他也在场。”
‘是人类，白哥你放心！’
依稀听到了一些骨骼摩擦的声响，白僳手一抬，带着童雯雯的胳膊一起往上，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可言，用膝盖把人顶回座椅上压制住。
迷信的背后老板将错就错，把水泥接着灌下去，将阴差阳错产生的“打生桩”留了下来，老板更是用一点小钱打发了死者家属。
“店长当时讲这个事情就是告诫我们在商场留太晚，他说地下车库那边有……有……”
她腿上的伤口便是那腐尸抓伤的，幸运的是她当时离奶茶店很近，往里一躲，腐尸在门口蹦了两下就消失了。
卷毛青年听得入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他跳了下来，从五楼跳了下来。”
这点白僳当然看得出来。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么之后工人意外死亡都可以理解为冤魂索命，但商场图纸一摊，他们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
慢悠悠地等来了在局里挂牌道家外援，还穿着校服的高中生自行车一蹬，在指挥处门口一停，下了车。
外援坐下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便被塞了张纸。
他看了会，眯着眼睛指着图纸一处说：“是有点像法阵，但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