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文耸了耸肩：“比较慢吧，谁让蔚小姐要提个箱子，想帮她拿，她还不让。”
瞪人的游客扭回头，不再理会安向文，继续朝上走。
蔚文雪的视线忍不住瞥向卷毛青年的小腿，她记得……是左边还是右边，被洞穿了？看不出啊……
二人在观景台停留等人的间隙，不断有其他游客从身边经过。
游客并未说话，可他视线直白，对方的神情却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展现出来——他在责问安向文说的话。
安向文随即摸着下巴在那考量，猜测蔚文雪的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安向文说完，白僳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人类：“你最近又在看什么？”
白僳再不了解也知道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对危险品有严格管控的国度，炸药之类的哪有这么好带，再者，他没有闻到火药的气味。
这话语气棒读，但应付游客却够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来受这趟罪？舒舒服服待在……不好吗？
蔚文雪沉默，蔚文雪想以头抢地。
卷毛青年盯着气喘吁吁的亚麻发女生看了眼，忽而指了指自己的鬓角处，然后用口型说：露出来了，黑色的。
白僳挥了挥手，问道：“她还没上来吗？”
而且，白僳到底是什么体力？
康台山这海拔少说也要一千米，他们现在爬了……大概爬了五分之三，走在最前面的黑发青年依旧步伐轻快，连汗都没留。
大概是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安向文在爬到下一层休息的平台后，站在高处转过身朝蔚文雪看去。
“再，再休息五分钟吧。”经过艰难挣扎，亚麻发女生痛苦地说，“再坐五分钟我就走！”
还没走上去的蔚文雪下意摸了摸头发，除了松软的亚麻色发丝什么都没有摸到。
“你……”游客张开嘴，攀登的疲惫让他嗓音沙哑。
“嘛，我就随便猜猜。”卷毛青年随口扯完，他站到了之前白僳所在的位置朝下眺望，山间林立的怪石及缭绕其上的云雾尽收眼底，“哇，这里景色不错！”
甚至有人因为力竭被绊了个踉跄磕在石台阶上，被好心人扶起后拒绝了暂时休息，拖着鲜血淋漓的膝盖继续朝上走。
白僳回过头，只在平台上看到了安向文的身影，却不见蔚文雪。
他拍着胸口，从白僳身后走出，正想说话，低头一看，发现白僳拿出纸笔，在那记录着什么。
人类说话比较小声，但仍有一名虔诚的游客听到了，他瞬间改变了麻木的神态，头一扭，梗着脖子看向话音刚落的安向文。
白僳嗯了一声，答道：“本土宗教信徒观察日志。”
安向文觉得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
白僳刷刷刷写完剩下几个字：“没什么，就是觉得刚刚那个福招寺的信徒质量……就脑子不大聪明的样子。”
哈？他没听错的话……刚刚用的词是质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