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巧啊,这个名字。
他手里拿着手机,但由于福招寺内网不好,刷不出什么新的消息,只能是开着单机游戏在那玩。
但这份所求却害死了他的父亲。
中途他还摸了摸榕树粗糙的树干,像部分好奇的游客一样,白僳的手刚贴上去,他便察觉到了有些异样的空气流动。
接下来的打结就没什么难度了,红布条够长,只要稍稍踮起脚就能把布条固定住。
白僳的思绪回到了之前住院之时。
“所以会不会是他有问……”
他视野的前方飘着一根红布条,从上面沾染的污渍来看,悬挂了有一段时间了,随着风吹上下飘荡。
所以说……愤怒的人类女性所求的正是来源于这间寺庙?所谓很灵验的求签和开过光的东西。
“白……白哥。”人类有些哭笑不得,“你出来了就吭一声啊,吓死我了。”
寺庙里是僧人讲过,若是要让“神佛”更快地回应祈求,写下落款是比好的选择,初次之外还能单独掏钱什么的,那是白僳听其他游客聊到的。
人类就是麻烦。
特别是在那些枝干较低的地方,随便一走便能瞥到好几条。
红色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挂在了一条分叉的榕树枝干上。
白僳沿着榕树巨大粗壮的树干转了一圈,人群熙熙攘攘地分布于他的左右,或虔诚或随性,他们站在那,为自己虚无缥缈的愿望祈求。
全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类。
现在是寻觅到了,但只是经由寺庙开光却未汲取人类生命的红绳口味一般,他还没钱包圆了。
白僳绕着前方的人头看了圈,最后挑了个相对人少的位置。
加之,白僳不笑的时候……人瞧着有些距离感。
人类啊了一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的靠近悄无声息,光线由于太阳的位置也未投下阴影,直到卷毛青年玩完一局游戏,百无聊赖地放下手机叹着气。
啧。
正是这次偷吃让他在第二天记住了那场医闹的矛盾中心,不就是落款上写的这一位吗?
“嘘,这个话可不能乱说,人不是给方丈送去了吗?一切会有定夺的。”
卷毛青年大概是站久了觉得腿酸,整个人半蹲在那,就差没找个地方坐了。
反正白僳走过去时,从上方俯瞰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场景。
白僳继续朝着围满了人的榕树走去。
“白哥好慢啊,祈愿有这么难——”
红布条关联的是那些天真的人类。
“对了。”离开榕树附近前,白僳提到了自己看到的红布条,“之前医院里的女性家属,有来这里祈福。”
跑得太快了……说起来蔚文雪呢?
他住院期间发生过不少事,有警察盯梢也有他深夜溜出去偷吃。
边说边抬起头,然后被悬在上方的黑色脑袋吓了一跳,安向文没有蹲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仿佛只要祈求了,心中所想便能达成。
他待在医院里的时间比白僳长,病友的女性家属可见了不少:“白哥伱是说……?”
“就那个,医闹的女性家属。”
白僳站在那,半张脸藏在院墙的阴影下,只露着半只黑眸在阳光下。
“她祈愿自己的父亲能够康复……但是没有灵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