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文比划了一下线装书厚度，就算祁竹月那边还有一本，也不算太大的体量。
想想她辛辛苦苦一晚上，带着特制的枪和其他道具才干掉一只棘手的灵异……真是太令人羡慕了。
只是不伦不类的邪物而已。
难道白僳是想——
白僳听着，又朝旁边瞥了眼。
在白僳口中说出过的话语出现在了纸面上，竖着的文字扭曲下行，最后的标点符号被拖出了长长的印记。
“我们是靠着……”祁竹月回答没有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目瞪圆。
数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把纸张刻下破口，安向文连忙把纸往后翻，还好背面还是些疯疯癫癫的文字，看着不是很重要。
毛笔写的字挤在一起，有的地方落笔用墨多了，墨迹晕染散开，糊成一片。
想了想，她哑然道：“所以那三只灵异也被白先生解……吃掉了吧。”
祁竹月与白僳面面相觑，她试着问：“所以昨天早上是……？”
至于那间有问题的旅馆，她打算事后找同事来帮忙……等等。
‘虔诚信徒的骨、外来祭品的生命力与血。’
“最后一个问题。”白僳咧开嘴，“你们是怎么确认人有没有特殊能力的？”
“几、几个礼拜。”
白僳：“蔚文雪胆子很大，不怕鬼。”
“遇上同灵异相关的事件就会出动。”
“就是说——”白僳捏着下巴，“你的那个一直在震的手机？”
想到被踩碎的“手机”祁竹月就觉得郁闷，刚进旅馆那会仪器疯狂警报，她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准备等入住再查。
‘吽摩陀请神术。’
……
要找线索肯定不能像读小说那样一目十行，特别费时。
安向文觉得自己在读什么狂信徒成长日记，最开始这书写者精神还挺正常的，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文字逐渐癫狂起来。
祁竹月忽然回想起了什么。
“不，踩碎你的‘手机’是意外。”白僳奇怪地看了祁竹月一眼，“我那时候只是知道你不是‘蔚文雪’。”
祁竹月完全错过了，她不知道有这回事。
“盯了我多久了？”
‘——吽摩陀。’
已经在黑发女生内心这被开除人籍的白僳着实令她羡慕。
他觉得一般性笔记或者日记上能记的有用的信息比较少，但考虑到……这大殿内估计也没其他东西了。
大概又翻了十几页，他终于看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祁竹月自觉失策，不过她这种假扮人的方法缺点是很大的，碰上熟悉的人很容易露怯。
白僳将视线放回前方：“刚刚说道哪里了来着……哦对，你们平时怎么判断灵异的？”
书写者可能是觉得每次写全称太长了，翻了几页，这个佛陀的名字被缩写成三个字，称谓变短了，但书写者对它的狂热是愈演愈烈。
“哦那个啊。”白僳露出玩味的笑容，“你不在旅馆的夜里总共有三只灵异找上了我。”
“说谎哦。”白僳托着脸，一字一顿地说，“说谎是不好的，你的呼吸心率变了。”
“我看看……用虔诚信徒的骨制成一柄法杖……噫，连具体部位都写了吗？那些信徒好可怜哦……”明明如此虔诚，还得被杀掉。
但也说不定，信仰到了，就会自愿赴死了呢。
安向文继续往下看，外来祭品大概指的就是他们了，至于祭品的数量……欸？
“最低……两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