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也都在桌上摆着，社区工作人员小江精打细算，把广告纸留下来叠垃圾盒。
“打是真的打了几拳，后面发传单的就松手了，那人盯着骂人的男性说——”
最终，白僳向前一步。
熟悉的恶臭从人类打开的房门中传来，白僳调整了一下表情，才尽可能自然地从电梯边离开。
——陀川生物制药有限公司。
……确实不是很想过去。
纸张上用大到夸张的字体写着抬头，至于下面那些介绍白僳完全不想精力看，字太小了。
没等白僳看清里面有什么，找东西的人类已经提着两箱东西走了出来。
楼道内灯光昏暗，灯泡大概是到了需要更换的时间了，所以人类也没怎么看清白僳变化了的表情。
人类特别拖了长音留了悬念，白僳却没有理睬，而是拿了另一份宣传单把厚实的那份包住折起来。
“不过这张宣传单……发的人很执著啊，就一个劲追着你问要不要了解一下他们伟大的公司什么的。”
等了会没等到回应的人类叹了口气，无趣地自己接上了后半句：“那发传单的说，‘亵渎者你会死的’，这么一句话。”
白僳随口应了一声，目光在室内的摆设上游离，单身男性所居住的屋子有些乱。
毕竟是差点目睹人进局子，有点记忆犹新。
他在靠近这栋楼时就觉得不大妙，嗅觉疯狂警告着他尽早远离这。
人类同样住在这处小区内，但是房屋户型与白僳住的不同，分隔在小区的东侧与西侧。
“白先生你在门口等一下吧，我去把东西拿出来！”
他嫌恶地从宣传单内拎出一张纸，指尖掐着纸张一角，尽可能小地减少受力面积。
但是，这股臭味不行。
“白先生？”社区工作人员小江站在自家门口喊道，“你不过来吗？”
“眼神也很吓人，伱说没兴趣就死死拽着你，跟疯子似的。”
气味在此处最为浓郁，浓到了想让人把眼前的东西拆得大卸八块。
“我是觉得大家都是打工人，反正就是收个传单，收就收了，但也有些人比较固执不肯拿，差点闹到报警。”
人类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门，准备朝里走时，余光看到黑发青年并没有跟上。
见白僳跟了上来，社区工作人员小江把手上的东西往门边一放，开始换鞋进门。
简直就是踩着他的脸，在他的神经上来回横跳。
人类似乎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扭头一看白僳走了进来，连忙说：“白先生稍等一下，我东西摆得有点乱，得找一下。”
人类匆匆忙忙走进室内，留下白僳一人面对着不断有难闻气味传出的房门。
“来了。”白僳说道。
来自于陀川生物制药有限公司的宣传单最终被完全揭开，在小区内白晃晃的路灯照射下，纸张夹缝中红色咒文飘落下来。
没等落地，咒文直接被地面窜起的白色一裹，被碾成了粉末。
也难怪那位社区工作人员会再度招来黑影缠在他的肩上。
有这么个垃圾玩意在家里，能不招灵异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