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夏看着赤条条的自己,心下狐疑,她的身子并无什么异常,应该没有做过的。而且秋凝尘的为人她很信得过,第一次中蛊之后,他神智昏聩之时也没对她做些什么,只一味咬着自己的舌头,怕自己走火入魔。
后来是她给他喂了颗昏睡的丹药,助他出精,后又把自己弄成那副狼狈的样子,让秋凝尘误会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如果不这样,孩子从哪里来?作者只是草草几笔,就要搭上她的身体,虽然秋凝尘长得很对得起她,但是没有感情的做爱那能叫做爱吗?那是原始的冲动,是交配!
流夏爬下床榻,去衣橱里翻秋凝尘的衣服蔽体,总不能让她光着回自己房里吧,而且两年没有住人,那里一定积了厚厚的灰。
但打开柜门后,她傻了眼,秋凝尘的衣服只有几件,都是些单调的青色白色,整齐地迭放在一边,剩余的都是她的衣裳,除了眼熟的几件,还添了不少新的,皆是些鲜亮的颜色。
秋凝尘并没睡死,感受到身边的热源冷下去之后,便睁开了眼,看见身边又是空空的一片,熟悉的恐慌感浇了满头,他惊得喊了出来:“流夏!流夏!”
他忙地出门,脚上不着寸缕,披散的头发带出一阵心急火燎的风。
“师尊,我在这儿呢,若是要走,也得寻件衣裳再走。”
流夏叫住他,摇摇头暗叹,看来这人被她搞出分离ptsd了。
但是他却久久没有回头,流夏穿了衣服去看他。秋凝尘吊着两个肩膀,身体僵直着。
“师尊师尊,你怎么了?”流夏在他身后拉拉他的袖子问。
转去他面前看他,发现他脸上一片水光闪烁,眼角的红似要淤出血来,“师尊,你怎得哭了?”流夏惊骇道。
秋凝尘自觉丢脸,可他又止不住眼泪,原以为今天又是个梦。两年以来,流夏无数次入他梦里,让他松懈着陷入甜美的一枕黄粱,可是醒来之后呢,仍是孤冷的夜。
之妙晚上总要哭嚎,好似挖他心肝,他哄了又哄,依然不能平息女儿的悲伤,每每此时,流夏的影子在他心头盘旋不定,溅起一腔苦水。纵是他手眼通天,也没从叁界翻出个完完整整的她来,如今真的回来了,他倒不敢信了。
好似眉鸟入笼,枫藤绞松,流夏被紧紧困在秋凝尘的怀抱里。
咸涩眼泪沾在流夏的头发上,飘摇着滚落下去,还有一些没入唇角,在他的口中化开,他不禁叹道,这相思,真苦啊。
秋凝尘吻吻流夏的耳垂,不过还好,他的甜头,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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