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龙族血脉，而我们刚刚好需要找到进入龙之乡的办法。”
“人去哪了？”苏若离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什么时候走的？长什么模样？”
在她答应了慕遥夕提议的时候，她就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喜欢待在这里的。
“只是龙之乡，我至今也没有进去过。”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陶如酥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也是十凶的直系后代。”
陶如酥直视着白榆：“我当然明白这种简单的道理。”
慕遥夕说：“这是被秦雪澡划的口子。”
白榆淡淡的重复一遍：“我和她一样，都是同一类人。”
苏若离已经走到了客厅里并且切好了果盘放在了茶几上，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后说：“我们之间的确缺乏足够稳固的感情基础，所以想要留下你的说服力并不足够，那么就不打感情牌了，直接聊点大人喜欢说的……”
“我火气不大，没坏掉的煤气阀门火气大，得亏这屋子里没人抽烟。”白榆哼了一声，既然是外人做的，怎么都得把人找过来，让他赔偿自己的损失。
但陶如酥已经直接摊牌了，既然被揭穿了，她连最后留在这里的理由也没有了。
苏若离听的眉头一皱，自己可没有毫无精神负担的将木头卷入危险中过。
就在她彻底放弃，白榆也找不到更好的说服理由时，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她神色犹豫：“我也不能保证将你们带进去，变数太多。”
“那是什么原因！”
陶如酥回忆道：“敖玄月的事，我听说过。”
“都不是。”陶如酥却摇头说。
苏若离抛出了‘互相利用’的利益共同体，这显然比打感情牌更靠谱。
她站起身来：“我们虽然是同学，但也没有那么深刻的交情不是么？我又不是你的青梅竹马，自然不可能毫无精神负担的将你们卷进来，而且除了你之外，你考虑过其他人么？这次是秦雪澡，下次会谁？”
如果坦然将危险性暴露出来，却要求其他人一起承担这种风险，那就不是卑鄙，而是卑劣。
“耐心是天空的高度，信赖是羽翼的重量，当它们都消失时，我会摔的粉身碎骨！”
白榆也被陶如酥的话气到了，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但事实上，今天不单单是卷入了她自己，连闭关状态的秦雪澡都被卷了进来。
对她而言，谎言是一个遮羞布，既然连这层遮羞布都没了，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如果你真搬出去了，那么对方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你而已。”白榆冷静了头脑，每一句话都更加直击要害：“你的主动退避也使得对方的谋划完全成功，成功把你孤立起来，而后要击溃你一人就变得无比简单。”
如她所言，若是这里只有白榆，或许她还能勉强接受。
“我们要调查一下敖玄月失踪案。”苏若离将话说开，坦诚的说道：“这件失踪案和我姐姐苏若即的失踪案有直接关联，而龙之乡向来排外，所以我们需要敲开通往它的一枚钥匙。”
“对方之所以在我们回来之前就主动离开，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是真的不明白？”
即便只是拥有被利用的价值，即便是这样赤裸而功利的关系……只要能将虚假的友情维系下去，她也愿意咽下那些耻辱和卑劣。
“所以在它变得不可挽回之前，我主动离开，至少此时还很体面。”
想这么做和可以这么做，是两回事。
“是真的。”苏若离说：“该说是一种巧合，或者是我们都被老天爷的大数据精准拿捏了，这种谎言也毫无意义，去一趟千尘社就清楚了。”
白榆噎住，然后骂道：“都是龙族的错！”
慕遥夕神情疑惑：“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牵连，而是互相利用呢？”
陶如酥哭笑不得：“所以，这就是互相利用么？”
实际上她自己的内心也已经妥协了。
“我的祖父白破天，位列十凶第十位，称号·暴龙。”
“我母亲北冥钥，北冥世家嫡女，被北冥家禁锢多年，我和北冥世家是敌对关系。”
他看向满脸错愕、惊诧的陶如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失笑道：“你说，咱们是不是挺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