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外力导致的,有什么人在强迫敖玄月举行走水仪式,譬如说……被敖霜抓住要挟‘你也不想……’之类的——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但我认为也不算很高。”
“我个人认定:三年前举行的这场走水仪式,从根本就是一种骗局。”
“那么,我姑且说一说我的见解好了,是关于敖玄月的过往之事。”
“异样就位于敖清涟的身上。”
“第一种,是巧合导致的,敖玄月不过是偶然虚荣心发作,或者别的什么理由,导致了她决定举行走水仪式——但考虑到龙族对这个仪式的看重,我想这种可能性很低,她的确认认真真准备了很久。”
“谁?”
龙剑泉平静的凝视着白榆,等待着他的下文。
猫猫垂下右前爪。
地劫星失笑:“哪里够带的出去,这样就算带出去了,也不过是切成一块一块的给……”
白榆平淡道:“我没有直接证据,却有间接的证人。”
“这就足够了。”白榆笑着说:“已经足够把一个人给带出去。”
龙剑泉沉吟:“那就按照你的假设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敖玄月的失踪,根本就和她无关!”
白榆也不否认:“你的推断和我当初的一样,在点破敖霜身份后,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肯定是杀了敖玄月的罪魁祸首,但是我后来察觉到了异样……”
“第三种,就是她自己主动这么做,没人强迫她,而是她需要这么做。”
“不好意思,这是职业习惯。”
“我认为这一种可能性最高,她需要通过走水仪式来完成一场蓄谋已久的……”
“我和敖霜交谈的过程中,她虽然表现的十分恶意,但其实杀意并不算浓烈,恰恰相反还在一直劝我接受魔种,对我都是如此,对同为龙族的敖玄月,她实在没什么理由必须痛下杀手。”
白榆话锋陡然一转:“所以她并没有失踪。”
“尤其最重要的一点你无法解决。”
“而且我仔细回忆后,她并未承认过自己杀了敖玄月。”
“可能性有三。”白榆让猫猫竖起两只前爪和一条尾巴。
连霸者也是原路走出去的,可见哪怕是五阶封圣,再不直接打穿山壁的情况下,他也无法穿过龙渊的外壁直达最深处。
白榆沉声道:“我好像从一开始也没说过……这个人必须得活着出去吧?”
“失踪。”
“走水仪式最着急举行的是长老会,而不是敖霜,她足够聪明,明白潜伏的好处。”
猫猫晃了晃尾巴。
“敖玄月并不是龙皇嫡系血脉,她虽然姓敖,却是旁支,所以没有举行仪式的资格。”
“这也是不可能的。”白榆试图摇头,但脖子被绑住,只能由猫猫代为摇头:“至于为什么不可能,我之后再做列举证明。”
龙剑泉闻言皱眉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么?”
“如果是敖霜见到仪式失败,气急败坏的杀死了敖玄月,才算是比较合理。”
“死去的敖霜。”
“敖霜是魔人,她肯定期望着这场走水仪式成功,所以她必然是站在长老会这边。”
“敖霜作为高阶魔人太过于有欺骗性,于是背了她自己都不清楚的黑锅。”
“说到底,你的推断缺乏根本性的证据链。”
他越说语速越慢,目光逐渐凝重而惊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但她还是能回答上有关仪式的一些要点,长老会通过了决议,强行推行了走水仪式。”
龙剑泉盯着食盒,他移开了目光,似乎表情有些不适道:“这算什么证据?”
“事实上,敖霜真的参加了这一次的走水仪式,她或许也是认为这场仪式能够取得成功。”
龙剑泉问:“若是没有失踪,她在哪?”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就在此地。”
白榆目光如炬的落在坐在阴影中的青年身上,仿佛能看穿他的伪装深入灵魂:“你好,敖玄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