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这贱人!打死你这浑蛋!”
任陆飞看了眼不停抹眼泪的女儿,想到詹琴琴刚才的话,又是一阵气血上头。
身为父亲,女儿被人欺负了竟然不知道,这是不尽责。
知道女儿被人欺负却不能帮她讨个公道,这叫无能!
更让他愤怒的是,詹琴琴当着她的面,把女儿骂得一文不值。
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替女儿出口气。
念及至此,任陆飞再也顾不得其他,抬脚踹向詹琴琴的小腹。
“你这毫无人性的贱人,我让你死!”
詹琴琴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何时被人这么打过?
她吃疼不过,捂着脸哭着哀求。
“我错了,我们错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我给钱,你们要多少都给!”
给钱?钱能买来女儿的清白吗?
才十四岁去做引产,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更可怕的是由此造成的心理阴影,可能一辈子都难痊愈。
张丽娜脱掉皮鞋拿在手里,没头没脸地招呼詹琴琴。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了是不是?”
“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是不是?”
“我们今天不要钱,就要你的命!”
任慧慧看着父母围殴詹琴琴,心下一阵痛快。
詹琴琴刚才的话,把她的心和自尊撕得粉碎。
有这样的母亲,詹一凡又能好到哪里去。
自己好糊涂啊,以前竟然喜欢一头人面兽心的狼!
任明静抱着任慧慧,冷冷看着蜷缩在地好像狗一样的詹琴琴,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活该!”
不远处,乔英朗紧紧贴着墙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生怕引起任陆飞的注意,把火气发到他身上。
哐当!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身着治安署制服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个治安队员冲了进来。
看着任陆飞和张丽娜围着詹琴琴打,他当即红了眼眶。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
任陆飞和张丽娜身子微微一顿,立马停手。
任明静紧紧抱着任慧慧,无比紧张地望着握枪的中年男子。
詹琴琴这才有了喘息的空当。
她赶紧爬起来跑到中年男子身前,用手背擦擦口鼻上的血,哭成了泪人。
“国良,你要为我做主啊!”
安国良看着头发凌乱面部红肿的詹琴琴,心如刀割。
情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打得没有人样,不帮她出气,以后怎么有脸上她的床。
于是他举枪瞄准任陆飞和张丽娜,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声线中透着冰冷。
“人,是你们杀的?”
任陆飞和张丽娜齐齐后退一步,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哪能说话?
安国良一声怒喝。
“回答我!”
陈昊天不屑地瞟了眼安国良,言语淡淡。
“一个小小的黄浦区治安署署长,好大的官威啊。”
安国良皱了皱眉头,旋即把目光放在陈昊天身上。
“你是谁?”
詹琴琴指着陈昊天,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他叫陈昊天,人就是他杀的,还有,也是他让那两只臭虫打我的!”
“快开枪打死他!只要你杀了他,我跟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