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改变计划
接下来，方如今在暗，纪成林在明继续走访另外四家书店，可是结果和第一家书店差不多。
最后只剩下位于青山路39号的临城图书馆了。
方如今坐在黄包车上，远远地就看到一座三层的白色西式建筑，十分醒目。
临城图书馆历史悠久，是由晚晴年间的一个传统小藏书楼演变而成的。
当时正值十九、二十世纪相交之际，社会急剧变迁之时，西学东渐浪潮风起云涌。藏书楼创立之初，就首开先河，做出了惊世骇俗的创新之举——
面向所有老百姓，平等开放，实现了戊戌变法维新派开启民智、社会教育的一大梦想，吹响了传统藏书楼向公共图书馆羽化成蝶的号角。
方如今早就对这座图书馆十分向往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来竟是为了查案子。
迈步上了台阶，发现在图书馆的木牌旁边竟然还张贴着一则招聘临时管理员的启示。
方如今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多做停留，快步进入图书馆。
他目光四处梭巡着，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们。
就在打开封底的一刹那，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出现。
目前，查清真相的最好办法自然是去图书管理员那里核对借阅的底单登记。
目前来看，借书卡这个线索应该是对的。
方如今将手缓缓伸向书架，可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其中一本天下名山胜景记时，忽然又缩了回来。
随后，两人装作不认识擦肩而过。
一股淡淡的香气伴随着热气从她身上传来，方如今仿佛感觉一株深谷幽兰和自己擦肩而过。
他强压下激动的心情，走到了隔壁的一个书架，佯装挑选着图书，大脑则在寻找着答案，拼命思索着闫建波究竟是如何通过这个小小的借书卡向他的同伴传递情报的。
可借书卡上会有什么信息呢？
方如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脸上红扑扑的未施粉黛，透着素颜的清爽，眼眉间并无墨笔描摹，神情气质柔和，偏偏笑起来露出酒窝和虎牙，又平添了几分俏皮。
方如今忙转过身，发现身后一个短发女学生正瞪着一双晶莹生光的眸子看着自己。
方如今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拢心神，用余光朝周围看了看，在确定并没有人注意他的时候，飞快地抬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天下名山胜景记，随后紧走几步到了书架的另一端。
想来图书管理人员也是个工作十分细致的人，这些纸袋贴在封底的位置竟然不差分毫。
这条路是一条绿树婆娑的林荫大道，一座座小楼掩映在绿色深处。
他顾不得多想，快步离开图书馆，向东沿着马路走了两百多米，刚好迎面遇见了老纪和另外两个工具人警察。
现在想想，明察暗访的两套计划有些草率了。
目前来看，无非就是人名和时间而已。
按照这个借阅频率推测，被闫建波毁掉的那个借书卡上绝对不会超过五个名字。
刚走出几步，便听那图书管理员说了一句，这时方如今才明白刚才女学生为什么会露出的惊讶的表情。
这应该是最后的希望了，他很想揭开答案，但害怕这个希望破灭。
“哦，对不起！”方如今从恍惚中清醒，这才意识到书架之间的过道十分狭窄，自己挡住了人家的去路，急忙将身子后撤了一步，尽量将过道让出来。
但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也许闫建波的同伙此刻就在图书馆的某个角落里。
女学生并未停留，像是一只轻快的小鸟，很快绕过书架不见了。
他倒是不担心现在老纪他们就会过来，因为事先约定，在他离开图书馆之后至少十几分钟才会启动该计划。
只是图书馆不同与那些个人开的小书店，由老纪假扮警察查验的方法不一定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