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一听点了点头，这跟自己的推断简直是不谋而合。
“事情就发生在女人要拿纸笔写口供交代问题前不久一段时间，她说‘以后就不担心吃不到马尔斯果了，好啊，真好！’”
“刚才干什么去了？”方如今手头的这些纸是要烧掉的，这个时候不允许任何无关人员进入，故而在门口设置了警卫。
方如今想通了这一点，心中大定，只要自己顺着马尔斯果查下去，一定会搞清楚。
“侯亮，你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说说吧。”
而目前最为紧迫的就是赶紧在张记酒肆找到杨延砚了，审讯侯亮还没有完全结束就发生了温淑华自杀的突然事件，导致审讯不得不结束。
王韦忠离开后，方如今没有回办公室和宿舍，就一直在牢房的值班室里休息。说是休息，其实是拿出纸笔分析案情。
如果温淑华真的死了，那穆家成的阴谋就得逞了，自己也是铸成大错。
“我们会携带同一款式和颜色的小皮箱，里面有时候装的是金条，有时候是美元和英镑。背靠背坐着，离开时趁人不注意交换皮箱。”
短短几秒钟，方如今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再到释然，看得两名行动队员心情忐忑，都不知道这位年轻的队长心里在想什么。
果然是够阴险的！
现在想想，当时温淑华在第一次听到“马尔斯果”时那种怔怔的表情，并非是因为穆家成的关心而感动，而是受到威胁之后的恐惧、悲凉、无助等种种复杂情绪的叠加。
即便穆家成有了必死的决心，但尚未确认温淑华的死亡。所以，方如今推测在此之前，穆家成不会自绝。
这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也是争取温淑华配合的关键。
“你呢？她当时真是这么说的？”方如今犀利的目光看向另一人呢。
“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我都会去位于马园路看一下那里的招工启事，如果有大华公司的招工启事，就说明要在三天后接头。”
当时自己还觉得奇怪呢，温淑华虽然有低血，但一般的果都可以帮她迅速缓解这种症状，为什么穆家成反复要说她喜欢马尔斯果呢？
现在明白了，这种果对于温淑华而言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自己险些被穆家成这个狡猾的家伙给耍了。
侯亮见到方如今再次回来，急忙将头耷拉了下来。
“应该不知道。”
侯亮道：“我的身份是印刷厂的经理，即使有大笔资金往来也不会太过引起别人的怀疑。不过，这笔账和印刷厂的账目是分开的，只有我一个人掌握。”
“好，你们两个做的很好，很好！”
“这个女人曾经念叨着一种果，一边说一边流眼泪。”
“哦，队长，刚才有兄弟告诉那两个履责不力的家伙说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不知道您现在是不是有时间？”
“咣当”，牢房打开。
很快，一条之前被忽略的线索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不是科班出身的日本间谍，也难怪意志力不是那么坚定。
不过，智惠东已经带人去了果铺子监控，自己应该将刚才的一番分析和推测及时通报给智惠东，至于这个果铺子到底是穆家成设置的圈套，还是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那就要看智惠东下一步的监控结果了。
好记性敌不过烂笔头，在纸上将各种线索写出来有助于他进行分析。
还是那个前去报告的队员想开了口：“队长，刚才我们兄弟两个想了很久，把看守那个女人时有关的事情都回忆了一下，这里面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事情，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处？”
方如今示意看守离开这里，很快牢房内就剩下他们三人。他这才对那两人道：“看来你们是想起什么来了，赶紧说说吧。”
事不宜迟，现在就提审侯亮，一鼓作气把他肚子里的情报全部都掏出来。
他当即叫来一名熟悉的行动队员，吩咐一番，那人领命而去。
“大约四十余岁，个头不是很高，戴着一副圆形黑框眼镜，很文气，很儒雅，看上去就像是教书匠。”
方如今打定主意之后，立即起身赶赴侯亮所关押的审讯室。
他出声喊在门口站岗的行动队员，结果外面没有反应，在喊第二遍的时候，门开了。
“还有没有？”
“走路时左腿有点跛，像是受过伤。”
方如今笑着对侯亮道：“好，这次算你有立功表现，这些我们都是会记录在案的。这样，你再回忆一下，看看有哪些情况没有交代，想到后再告诉我！”
“是，是……”侯亮连连答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