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白子月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莫非自己上次对她施展点穴术，还把她弄聪明了不成？
白子月不知道莫千雪在想什么，但是看其闪烁的眼神，她就知道，莫千雪对自己起疑心了。
“我还以为你和芝兰都陪着董姨娘呢。”
白子月故作天真说了一句。
她自然知道，莫千雪没有心思陪伴董姨娘。她这个人一向喜欢把一切掌控在手掌心。看到自己今天如此，想必早已经按捺不住了，要试探自己了。
“董姨娘累了，只让芝兰陪着她。小月，今天你真是太厉害了！在那么危险的时刻，你怎么想到如此好的办法，来平息王爷的怒火？”
莫千雪眸光晶莹，拿着手帕，掩在胸口处，做出惊吓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今天真的被吓得不轻。
白子月闻言，先是一笑，再是大笑，最后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从眼角憋了出来。
“你觉得我会有这样的远见吗？”
白子月笑意盎然，对着莫千雪挤眉弄眼。那模样颇为古灵精怪，哪里像是站在白府门前的时候，那般咄咄逼人。
“这？”
莫千雪眸光瞪大，面上虽是不解，但是眼底却带着一抹探究。
自从落水事件发生之后，白子月给她的感觉非常诡异。
可哪里诡异又说不上来。
只是隐隐觉得对方似乎变了，可变在哪里，又说不出。
“小月，你的意思是有人帮你想出的这个计谋？”
莫千雪眼中闪烁着熊熊的好奇之光。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娇柔的小白兔，可谁知，眼前这人时不时的酝酿着毒计，想伤害她呢？
白子月闻言，翻了翻白眼。
“千雪，平日里你素来聪慧，怎么今天如此愚钝了？”白子月嗤笑一声，“你都不知道，听到那些人非议我的时候，我都快哭了。可一想到之前董姨娘在大人面前污蔑我，我就怨恨难平。”
莫千雪不敢置信。
白子月的意思就是她故意这么做的。
也没有什么计谋。她不过是想要报当日之仇。
“小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心地善良，从来都不和董姨娘计较。”
莫千雪越发的看不透眼前的白子月了。
特别是近来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若说之前白子月落水，知道是自己动手，应该不会隐瞒白泰。
可若是不知道，那为什么她要用泥偶娃娃吓唬自己呢？
莫非不是她？
可那样只可能是自己的婢女。毕竟当初找那个男人去害白子月的时候，只有红心和黑桃二人知道。
“我是真正的白府嫡女，她不过是个妾。平日里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可以不跟她计较。可那天，她分明要冤枉我杀人。我怎么能消这口气？”
莫千雪闻言，很想反驳，但是思索了一番，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若自己是白子月，恐怕早已经恨透了董翠兰。
至于善良，那是什么？
可不能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