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点都不疼。
像浸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夏如冰很舒服。
好想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停。
夏教授?后面忽然传来男声。
夏如冰瞬间僵直了身体。
快感也如过山车般直线下坠,变成空虚。
他冷汗涔涔地转过头,只见狗,幻化成了崔有吉俊美的模样。
青年穿着运动背心,跪在地上一脸莫名地看他:
夏教授,我的论文还没通过吗?
夏如冰瞬间醒来。
他忽然从地上坐起来。四下漆黑空荡窗外,月色寡淡。
可乐趴在阳台狗窝打鼾。
原来只是一场梦
夏如冰松了口气,表情却有些怔愣。
这已经是他本月第二十三次梦见崔有吉了。
不同的春光,不同的场景细节。
只是这一次内容实在太离谱,离谱到让夏如冰神志恍惚。
关于梦的学说理论纷繁复杂,巴甫洛夫高级神经活动学说认为做梦是睡眠的异相阶段产物;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认为,梦是在潜意识中进行的自我调整和激励,以及对未来的目标的设定;美国心理学家弗洛姆认为,梦的功能是探讨做梦者的人际关系,并帮其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答案。
夏如冰试图从心理学角度分析这场梦,此刻大脑却一片空白。
日子一天天过去。
崔有吉每天都在训练、干饭、遛狗中度过,为即将到来的亚洲全锦赛做准备。
循环往复,无始无终。
和王天纵公开父子关系后,他的生活并没有因此发生许多改变。
刚开始王天纵是想让崔有吉进这个圈子,甚至还说要把李斯导演介绍给他。
你可以在他的新电影演个不错的角色,我跟李斯说,他会给我这个面子的。王天纵道。
崔有吉都不忍心告诉对方,其实自己早就接到过李斯新片男主的邀约。
有些事细思极恐。
李斯新片选在某乡下拍摄,不是之前所说的荒岛了。
再加上当时需要在偏远农村拍摄的综艺邀约让崔有吉不免怀疑,选在这些地方,是方便对他下手吗?
背后估计和导致崔家破产的元凶有关。
不用了,我还是更想做运动员。崔有吉拒绝了王天纵带他入圈的请求。
王天纵虽然不解,却也无可奈何,还是选择尊重儿子的想法。
后来王天纵也在崇南大学附近买了房,经常三天两头来探望崔有吉。
这位家喻户晓的影帝出现在校园里引发了好几轮轰动。
此举导致崔有吉在学校更加受人瞩目。
某天,王天纵问他:
你想见见你妈吗?她如今嫁到了德国,过年时我可以带你去。
崔有吉点了点头,好。
时间一晃到了12月。
亚洲锦标赛如火如荼地召开中。这是亚洲体育联盟最重要的赛事,每两年召开一次,冠军奖金折合赞助将近二十万。参赛国限制亚洲地区,每年都迎来不少优秀运动员。
本次国家男子击剑队,除了崔有吉,还有伍泰河、谢冠、段文滨、段文彪等年轻一辈的队员参加。
根据上面领导对崔有吉的统筹安排,这次他的赛程依旧满,共报了花剑单人、花剑团体、佩剑单人三个项目。
当然这也是体育局对他双剑天赋的一次试水。
自从崔有吉打败庄泽洋,他成为了年轻一辈中公认的实力第一。
如果崔有吉在锦标赛中表现不错,国家队将向他倾注更大资源,为参与下一届奥运会做准备。
为此,夏砀早早跟校方办理请假手续。
亚洲锦标赛算上来回路途,共计十天时间。
以前崔有吉拍戏请假,学校是不给批准的。
但如今他国家运动员的牌子打出来,校方基本都会给通过。
下午,办公室内。
教导主任看了眼课表,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说:
夏教练,咱们南大一向注重学生全面发展。你可不能让崔同学过度训练而忽视了学业。
那是那是。夏砀忙不迭点头,说:平常有吉上课我没让他缺过一节。
教导主任:这不对劲啊,这学期快结束了,我看他缺勤率很高,加上夏教授的课估计要挂三门。这样根据规定他明年要留级的。
夏砀脸色当时就有点变了。
什么?
崔有吉明年居然要留级??
这对一个年轻运动员而言并非好事。如果消息传出来,必定会引发舆论攻击。
甚至国家队都会怪罪他没有管理好崔有吉的训练,以至于耽误学业。
次日,前往日本东京的飞机上。
头等舱很安静,空姐贴心地给每位乘客递上饮料、点心和毛毯。
崔有吉靠在躺椅上,戴着耳机打游戏。
夏砀侧过头试探性地问他:有吉,我听学校说你明年要挂科?
崔有吉动作一顿,点了点头。
反正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自从11月初到现在,他总共递交了五十一次论文,次次被夏如冰无情退回。
眼见这学期即将结束,他通过这门课的机会显然渺茫。
夏砀:是我儿子教的课?
崔有吉:嗯。
夏砀一拍大腿,奶奶的,回去我就教训他,这门课必须给你通过!
崔有吉面色犹豫,这样不太好吧是我自己之前缺勤太多节。
这段时间,崔有吉简直要被夏如冰严苛到近乎变.态的学术态度给弄怕了。
夏教练出马,说不定还真有希望。
夏砀:管他!夏如冰这臭小子也是冷血心肠,之前你们同居那么长时间,他居然还卡着你挂科。
崔有吉:可能校方有规定吧。
经历太多次,他现在已经麻了。
夏砀双手抱胸,冷哼:反正他下学期也不在崇南大学任课了,悄悄让你通过怎么了?真是呆板!不知变通!
崔有吉面上没什么表示,内心的小人却疯狂附和。
哪怕帮他改改论文也好呀。
夏砀:你等着好了,回去我肯定会让你通过这门课。
崔有吉吸了吸鼻子,感动状:谢谢夏教练。
夏砀摆摆手,没事,以后你努力训练回报我就行了。
飞机进入平流层,行驶平稳。
透过窗户,能看见漫天棉花糖似的柔软云层。
空调温度打得有些低。
崔有吉抬手把出风位置调拨了一下。
夏教授,最近过得怎么样?他若无其事地问。
他啊还是老样子呗,这么大个人了,都快三十岁也没个对象。夏砀越说越起劲,生气道:这人废了,我跟你说,上回我给他介绍几个相亲对象,他连面都不愿意见回来叫我别折腾,说自己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了。我看他就是在敷衍我也没见他把人往家里带啊?
崔有吉端起小桌板上的饮料,手停顿在半空中:夏教授有说,他中意的对象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