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庄宁深呼吸着,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却如何也无法成功。
过去曾有过两个像他这样的哨兵,现在已经全都被销毁了。
我必须,必须去!
医生!拜托给我打增强药,强心剂,肾上腺素,什么都好!
我必须要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一下,升华感情(不要打我)
86、黎明营救
你们可以不用一起来的。
天边微微发亮,中央塔外的角落中,庄宁对身旁的的红和罗因说道。
这件事非同一般,一旦做了,前程就没了。
我们不去,你一个人救得了他?红想也不想地说道。
庄宁没有回答,只是在昏暗的光线中沉默着。
大概是救不了的吧。
庄宁想
但哪怕救不了,也要去。
不能让他一个人孤单单地被销毁。
也再不想自己孤单单地留在这世上。
行了,别婆婆妈妈了。红一掌拍上庄宁的肩膀,他也是我们的队友,大家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我们也不想看着他被销毁,更不想看着你一起搭进去。
现在中央塔的精力都在对付异空间上,搏一把,或许你们真的可以跑得掉。我们没事,大不了重头再来。是吧,罗因。
嗯。
罗因靠在一边,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勾起嘴角,笑着叹了一声。
哎。什么前程不前程的,活着才最重要。
不过区区几次任务的队友,竟可以为他们做到这个地步。庄宁喉间不禁有些发梗,他深呼一口气,不再做那些煞风景的推辞。
天就要亮了,我们尽快。庄宁说道。
据红的消息,裘东野被关在了北三副塔中,专门关押危险犯人的临时关押所。
三个人在尚未褪尽的夜色下悄悄潜到关押所,庄宁和罗因隐在一旁,红则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大门前。
请问白天的那个哨兵是被关在这里吗?
红佯装路过,又退回几步,对两个守门的士兵假装好奇地问道。
你说那个发疯的?士兵看了看红身上中央部队的战斗服,没做太多警惕,对,是在这儿。
哦守了一夜了吧?真是辛苦了。红又说。
没事儿,习惯了。两个士兵笑笑答道。
红也扯开嘴角,笑得挺甜。
守夜这么辛苦,不如你们睡会儿吧。
红话音刚落,从阴影中一边窜出一个黑影,分别拿着针剂往两个士兵脖子上一扎,两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悄无声息地瘫了下去。
庄宁拎起自己面前的那个士兵,把他的手按在掌纹锁上,又把他的眼睛扒开验证了虹膜。大门应声打开,几个人顺利地潜进了关押所。
夜深已久,黎明未至,关押所中四下无人,十分昏暗。似乎有什么声音模模糊糊传入耳中,听不真切。
红工具带得齐全,三两下就破开安全通道的门锁。庄宁三人沿着楼梯一路向上,一边走,一边由红处理监控。
而越往上走,方才那模糊的声音便越明显,细听起来,隐约像是什么动物的吼声。
这难道是裘东野?罗因惊诧地问庄宁道。
庄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无法确定这吼声的来源。据红的转述,当时研究所的人员赶到之后,已经将裘东野的异变形态消除了,他目前应该会是人的样子。
可是这个吼声听起来,似乎确实是狼吼。
据说他是被关在最上层,我们去找找就知道了。红说道。
北塔的临时关押所最上面三层都是用来关押犯人的,按照危险程度分别关在不同的楼层,而最上层的关押室安防最严密,用来关押最不稳定、最危险的犯人。
三个人一口气爬到最顶层的楼梯间,从这里听起来,那暴戾的狼吼声便更加明显了。
一扇铁灰色的大门阻挡在楼梯间对面不远的地方,看起来十分厚重且坚固,上面一圈一圈,设置着十分复杂的门锁。
门外有四名士兵看守,一个个全副武装,站得板直,十分尽忠职守的样子。
啊!什么人!
突然,一个红头发的女子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用枪指着楼梯间大喊。
有人入侵!!
状况来的毫无防备,几名看守来不及多想,立刻条件反射地拔枪指向楼梯间。
红慢慢后退着,趁看守们的注意力集中在楼梯间门口,砰砰两枪,直接将两名看守麻醉在地。
剩下两名看守听到枪响,顿觉不对,可就在他们分神的一刹那,庄宁和罗因冲出楼梯间,一枪一个,将那两名看守也同样麻晕了过去。
这个锁能开得了么?罗因迈过倒在地上的看守,走到金库一样的大铁门前,用枪口敲了敲那个足有车轮子那么大的密码锁。
我尽力。红说道。
红果然是有备而来,只见她掏出一套奇怪的工具,走到门边就开始鼓捣那个大锁,庄宁和罗因一人盯着楼梯口,一人盯着电梯口,小心替她警戒着。
而刚才的四个看守显然是没来得及发出警报,关押所此刻仍然像无事发生一样平静,整个楼层中只有那时断时续的狂躁吼声,还有红开锁时,轻微的咔咔哒哒的声音。
5点28分了。罗因看了看时间。
还有32分钟,就要到6点整了。
6点整,意味着新一轮的未知灾难启动,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安全救出裘东野的条件;
而6点后的天光大亮,也意味着他们即便能救出裘东野,也很可能无法逃出中央塔的范围。
我尽快。红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用特殊工具在密码锁上不停操作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密码锁在红的拆解下咔啦啦啦响起一串声音。紧接着,沉重的铁门擦着地面,轰隆隆向两边退了开去。
开了!走!
三个人一秒也不耽搁,闪身进入了大门中。
进入大门内部,那吼声一下就明显了起来。庄宁他们循着声音找去,果然,在最里面的一间关押室中找到了吼声的源头。
一推开门,几个人都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只见里面的人手脚都被牢牢固定在铁柱上,一边吼叫,一边暴躁地挣扎着。
自动医疗包的管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扯掉了,破烂的战斗服下,大大小小的伤口血肉模糊,有的已经勉强结痂,有的仍在汨汨地淌着鲜血。
在胸腹间有一处伤口极为惨烈,皮肉大片剥落下来,深得可以看到折断的肋骨。
而明明是黑眼黑发的人型模样,并不像有精神力过载的样子,但那个人的意识却显然完全没有清醒,尽管看起来已经几近力竭,却仍在徒劳地吼叫和挣扎,似乎要将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完全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