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
邢子墨的喉结上下一滚,拉住陈乙的手腕往面前扯,陈乙半蹲的姿势不稳,整张脸直接扑在了邢子墨的肚子上。
嘶
你不疼啊肯定是碰到伤处了,陈乙的声音埋在了邢子墨的怀里。
刚想退开,却被邢子墨狠狠的抓住了手腕,弯下身,把陈乙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颗心脏有节奏的活跃的跳动着,完全不像主人那般冷冰冰的,频率要快些,而且感染力极大,隔着两具身体,陈乙的心脏也被带动起来。
陈乙邢子墨的手指插进陈乙的发间,下颚和鼻子也轻轻抵在他的头上,嗓音带着震动传到了陈乙的耳朵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是毫无感情起伏的嗓音,带着喑哑,却莫名能体会出别样的情/欲。
他身上的酒气并不逼人,还为之增添了一份特别的魅力,让陈乙陷进去的魅力。
我、我在给你擦药啊。陈乙小心翼翼的说。
邢子墨的鼻尖把陈乙的头发扫乱,你要走就不该管我,你明不明白,我不需要。
呃不管你就任由你像狮子一样受伤时自己舔舐伤口吗?陈乙心想,我不想明白。
邢子墨:
突然,邢子墨圈着他肩膀的手臂收紧,陈乙快要喘不过气来,双手抓着邢子墨腰间的衣服,把人往外拉,你白月光回来,也会这么对他么?
再不松开,陈乙都快感觉自己的命要交代进去了。
邢子墨手松开,眉头收紧,白月光?
陈乙猛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立马反应过来那懵懂的小眼神,书里的人都不称呼爱人为白月光的。
白月光也只是作者和读者们文里写的,嘴上谈论的。
陈乙意识到自己不该提到那让邢子墨受过重伤的白月光,立马转移话题,假意闲谈,今晚的热搜真不错啊,连上两个,你的热度都快比上顶流了。
陈乙,你
话还没说完,驾驶室和后面之间的隔板被敲了敲,传来司机的声音,邢先生,陈先生,到了。
陈乙像得救一般「唰」的站起身,拍拍膝盖的裤子,终于可以睡觉了。
刚走一步,陈乙就被拽住了衣袖。
邢子墨略带懒散地道:我很晕。
陈乙:刚才让人窒息的拥抱的时候怎么没晕,这人怎么还耍赖。
反正他妈的也就伺候这最后一晚了,陈乙很干脆的拍拍自己的肩,背不动,只能借你肩膀搭搭,行么?
邢子墨冷哼了一声,颇带倔强的揽住了陈乙的肩膀,快要把整个人的重要挂上去。
微微弯腰,刚好就能将下颚放在陈乙的颈侧,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染得人耳朵滴血似的红。
陈乙。
陈乙往另一边偏了下头,想躲,却被邢子墨的手臂赶回了姿势,没好气的道:干嘛?
邢子墨眼神有些迷离,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等到回答,步子反而还听了下来,邢子墨没什么力气的撩起眼皮,还想追问,结果就看见陈乙的目光有些呆滞,望着某一处。
此时,一道清脆温和的声音打乱了在场人的思绪,子墨,好久不见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邢子墨:你说什么月光?白什么光?白月什么?
陈乙:我说你是猪。
邢子墨:那你就是我的小母猪=^_^=
陈乙:?
感谢追文
24、第 24 章
第24章
那人一身浅咖色的风衣,膝盖上方。里面是一件白色高领,同样白色的休闲裤搭配上,一点也不高调,却散着浓厚的精英气息。
款式差不多的高领,陈乙前些天才穿过,是邢子墨买给他的,不同的人穿在身上实在是两种截然的类型。
陈乙稍许敛容,有点淡淡的忧伤。
这人是谁他自然看得出,只是对方看邢子墨的眼神让他感到颇不舒服的,眼里那意犹未尽的眷恋和别来无恙的想念真是露得透透的。
邢子墨:赵亚维?
赵亚维笑得眉眼弯,松开手边的行李箱拉杆,冲邢子墨靠近两步,嗯哼,看来你喝不少啊,这么重人家抗得动你么?我来吧,保你不摔跤。
陈乙抿唇,后退了一点有点想逃,那什么,邢总,我想起东西落车上了,我
话还没说完,邢子墨微微站直身体,肩膀上立马轻松了不少。
他将手耷在陈乙的肩膀上,却没有放人走的迹象,拇指轻刮了一下陈乙的耳廓,像是在警告。
邢子墨的话里听不出咸淡,看着赵亚维的目光淡淡,你怎么过来了?
赵亚维眼睛尖,知道自己误会了陈乙的身份,不是那保姆车的司机,想你了呗,下飞机想第一个见到你。
邢子墨不说话,赵亚维有些可怜的道:这么晚了,你不会要把我赶回去吧?邢叔让我来你这儿住,家里房间不够了。
到头来怎么说都没有破绽,就邢康那房子,说房间不够就纯属笑话,而且他知道邢康的话邢子墨一定会听,这下不留余地的全把意思说明白了。
陈乙明白,话说到这份上,邢子墨不会拒绝。
甚至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不要求助一下陶腆,寻个落脚的地儿,免得三角关系更加复杂化的尴尬。
果然,邢子墨没回绝,干脆利落的给了个「好」字,甚至把钥匙递过去了,期限。
赵亚维也被他的干净利落戳得犯了会儿神,随后笑起来,我们俩这关系还分期限么?我就睡个客卧,不会打扰你的。
邢子墨:打不打扰不一定。
陈乙盯着赵亚维手里的钥匙好一会儿,心里泛酸。突然,手腕处传来一阵温热,整个人被带着走。
诶,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我第一个就来看你,不陪陪我么?赵亚维问。
邢子墨冷声道:今晚喝多了,改天老宅见。
但我想单独跟你
身后的人又叫了一声「子墨」还想继续说什么,没收到回应,陈乙没来得及转头去看就被保姆车门隔绝在外。
车上的暖气还没散,手脚一阵酥麻迅速回暖,手腕那处却由热转寒,格外的刺人。
自从白月光赵亚维一出现,邢子墨整个人都跟脱胎换骨了似的不在状态,连酒气都渐渐淡了下去。
陈乙舔了舔唇,扭着把手抽了回来,邢子墨却倏地抬头,看着他。
这眼神让人觉得心虚,陈乙把红了一圈的地方举起,疼了。
抱歉。邢子墨收回目光,冲司机报了一个地名,陈乙记得,那是上次拍摄时的海景房,他是赵姨的儿子,和我们家关系挺好的,我爸一直很照顾他。
这是在解释么?为什么要冲他解释?
陈乙很浅的应了一声,想了半天,兜兜转转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怕他误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