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弈疑惑地抬起眉,沉默了一瞬,我没有特殊癖好。
殷余景笑而不语,打开了药剂瓶口,喝了下去。
在阳台栏杆边吹了会儿风,庄弈准备去睡觉了。
殷余景在他背后突然说了句话,庄仲余好像病了。
庄弈哈了一声,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之前吧。殷余景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来的很快,也很严重。
庄弈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真是麻烦。
不是说庄仲余生病的事,而是一旦庄仲余显露出他快活不久了,那庄承泽肯定得闹事,不过一个他,也闹不出什么大的动静。
庄弈回了房间睡觉,只剩下殷余景一个人在阳台站了一会儿。
第二天醒来,庄弈没有看到殷余景。
看来什么监视都是说说而已。
他早就知道殷余景不是守规矩的人,刚好他也不是。
所以庄弈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方焕。
自从上次去过雷云之后,方焕消停了好一段时间,性子也磨平了一些,他爷爷说什么也学会听了,最近更是稀奇地接管起家里的事了。
庄弈知道的时候直感叹长大了。
!方焕一听是他,直直站起了身,正在开会的人都吓了一跳。
方焕立马就把手上的工作丢下,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啊。
庄弈看了看周围布置整洁的房间,我还是去找你吧。
行,老地方。最近出了新菜品,你一定要试试。
行,你在那儿等我,我过会儿就到了。
庄弈到饭店的时候,发现方焕没有叫其他人,真是奇怪,看来你是真改了性子了,出来玩都没叫人。
叫那群人吵的个不行,我们好久没见,当然两个人喝得更舒服。
如果卜嘉在,当然也会叫他,可惜他还在雷云。
说起来有点好笑,明明卜嘉算是陪他们进去的,现在这两个人出来喝酒,他还关在里面。
庄弈摇头,我提前和你说好,我只喝一点就行了。
为什么啊。方焕不理解,咱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
要是方焕知道这是他和殷余景住在一起,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话,庄弈怕他估计得意外地把桌子掀了,就换了说法,你不知道我的事。我现在的处境比较尴尬。
怎么尴尬了?你又干什么了?说起这个方焕最来劲,之前知道庄弈跑出去了他已经觉得够意外的了。
庄弈笑了一下,我之前跑出去了一趟。现在雷云正监视我是不是间谍呢。
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方焕都忍不住为他鼓掌,真牛啊。说起来你也是够胆大的,之前我们三个要爬墙,还是借着酒劲,你倒好直接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最后还不是让殷余景给逮住了,庄弈喝了一口水,你要不要试试?
我就不了。方焕叹着气摆手,我现在手里的工作都不够我应付的。
两个人聊着天,结束了这场,但方焕还舍不得放他走,就想带着他去下一个地方。
出了房间,方焕没走几步,可巧不巧就遇上了熟人。
方焕偏过头叹了口气,真是晦气。
庄承泽本来只是看到方焕,听到他说的话虽然不怎么高兴,但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计较,但是在看到他身后走出了庄弈时,庄承泽就顿住了脚步,庄弈
庄弈看到他,勾起嘴角,真是好久不见了。
你不是从雷云跑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庄承泽讽刺地勾起嘴角,怎么,觉得在外流浪太苦太危险了,又想着庄家的好了?
庄弈也不反驳,顺着他的话附和道:是啊是啊,外面哪儿有家里好,毕竟爷爷也不想我离开。
庄承泽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我要是你,就永远不回来了。
可惜你不是我。庄弈眯着眼笑道,你也成不了我。
庄承泽挡在他们路中间,你这话是觉得你了不起,我不如你?
我有说这些话?庄弈疑惑地挑了挑眉,看向方焕故意问道:没有吧。
方焕笑了笑,是他自己这么觉得的吧。
庄弈!
庄承泽,你不要每次都觉得我是你的敌人。庄弈这次带着认真地和庄承泽表明了态度,庄家我不稀罕,直接给你也没关系,我根本不在意。
庄承泽正要说什么,电话却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是庄仲余。
庄承泽看了看庄弈,转身到房间里,爷爷。
你现在在哪儿?庄仲余的声音已经不如以往那样中气十足,偶尔还咳嗽几声。
庄承泽看了看外面,我和朋友在外面。
你回来一趟,我有话要和你说。
挂了电话,庄承泽再打开门时,庄弈两个人已经离开了。
庄承泽握紧了手。
爷爷知道庄弈回来了吗?
肯定知道吧。
这种大事瞒不过他。
那他找自己回去干什么?
庄承泽满肚子的疑惑,快步上车,往回赶去。
到了大宅里,管家钟簿替他开了门,欲言又止。
怎么了?钟叔?
唉。钟簿深深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但是被庄仲余的人脚步声打断了。
庄仲余撑着拐杖,从楼上走到了大厅里。
承泽,你现在多大了。
22了。
正是年轻的时候。庄仲余叹了一声,你大伯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
爷爷。庄承泽想问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你知道之前间谍伪装潜伏在雷云的事吧。
这件事闹得很大,虽然是具体信息是保密级别,但是庄承泽还是了解一些大概的。
那个间谍手法熟练经验老道,听说连自己的眼睛都狠得下心,一看就知道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怎么了?爷爷?
雷云的侦查部门已经查到了他可能身处的范围。庄仲余拄着拐杖,有些浑浊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庄承泽,我现在如果让你去追查这个人,你去不去?
庄承泽一阵意外,心中却像是翻江倒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