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预告过要给你惊喜么,这个就是,陪你参加重华的寿宴,解闷。”天上人间的寿辰婚丧都一样,无外乎就是吃吃喝喝,无聊得紧,不爱束缚的离落当然不会又兴趣,他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因为丹朱当日的话,他要全程跟着稷苏不给节并表白的机会。
“昨天才冒充了人家,今天又来参加人家的寿辰不怕被打么?”盯着如此张扬的一张脸,坑蒙拐骗,也不怕被人认出来,稷苏也是服气的。
“我那不是看那疯婆娘说要让你向她跪地求饶给气的么。”离落自己都说的心虚,他听到云袖的抱怨时确实很气,巴不得给她毒打一顿,但后来见她打住所的注意,自己理亏,所以才借了重华的名号恶作剧助自己脱困,要不然一个上神在女眷住处施法或者被打出来都太丢脸。“我对昆仑不熟,你一会儿带着我,千万不要留我一个人。”
“带着你,我不得成全场焦点!”稷苏住在无忧殿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也不想让人知道,她原本打算偷偷摸摸进去,混在人群当中,本来昆仑弟子众多,大家互相不认识也很正常,要是带上这么扎眼一货色进去必定成全场焦点,到时候大家互相一打听就能知道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弟子,非但自己在昆仑的太平日子没了,连重华在弟子们心中“不近女色”的形象也会被毁。
“这个简单。”离落摇身一变,身上的红衣变成了昆仑的白衫,皮肤也黑了几个度,看着接地气不少,唯独那份玩世不恭的气质样子依然健在。“你今天的小跟班,如何?”
“宴会上少说点话”一个人容貌易变,气质却没有办法,稷苏也强求,抓着离落的手腕跟白梨汇合,一起去幼圆殿参加寿宴。
众宾客基本已经到齐,安排好入席,后来的的书院学生们也已经报道,唯独稷苏和白梨迟迟未到,丹朱跟节并在门口做着迎宾工作完全心不在焉,来回踱步,弄原本紧张节并,更加紧张,身上的衣袍被攥的皱巴巴的。
“还以为你们要迟到,急死我了都。”丹朱瞅了瞅稷苏身旁的陌生面孔没有太在意,连忙扶着白梨上台阶,白梨一向待人和善,虽然不需,到底没有躲开叫人难堪。
“大师兄,你这袍子怎么皱巴巴的。”节并也准备伸去扶稷苏的胳膊,没想到稷苏也正伸手为自己整理衣裳,两只手在空中触电般摩擦而过,稷苏倒没什么,节并却没了方寸,只能憨笑着任由她打理。
“那个苏苏,男女有别的来吧。”离落飞快凑上前去,抢下稷苏手中的活,在节并身上一顿猛拍,旁边几人看着都疼。
“我自己来。”节并好脾气的制止住下他继续动作,小心翼翼折腾自己身上的褶皱。
“这位小兄弟是?”丹朱节并说好,如果不会操作就照着自己的行动来就好了,这计划里的第一步就被人打乱了,节并脾气,丹朱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巴不得将这个多事之人踢走。
“离落。不知道二位是?”离落完全没将丹朱语气里的责备放在眼里,自在的眨巴的美丽的大眼睛,一副谦卑模样。
“丹朱师兄,这位好像是新进弟子方才做错了路,我便领着一起过来了。节并师兄,我们需要签到什么的吗?”稷苏懊悔,不应该让他少说话而应该让他不说话,一说就错,昆仑的优秀弟子第一天上山的人都应该认识,这么当面问不是挑衅就是冒牌货。
“不必。”
“你就是节并?”离落被稷苏掐着胳臂死命拽着就是不走,泰然自若盯着节并的眼睛,曾听娘亲提起过,神农后人中有跟自己平辈的兄弟在昆仑修行,没想到正是这厮,果然有相同血液,连眼光都相同。
“正是。”节并只觉得此人面生,语气和眼神却仿佛在哪里见过。
“这位就是我昆仑年轻新一代弟子最优秀的节并师兄,以后多学着点。”丹朱逮住机会一个劲猛夸助阵,其他四人却并没有当回事。
“稷苏,我们先进去吧。”气氛实在怪异,白梨不得已只好出言打断丹朱。
“好好好,白梨你们一会儿跟我们坐一桌吧。”自家女神发话,丹朱立马附和,将人送到门口。
“你们都是优秀弟子自然要师傅师叔们一起,我们三人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所以找个角落坐着就好。”白梨在昆仑多年,早已看出离落并非本门弟子,但既能在昆仑自然行走又与稷苏相熟,想必不是坏人,有心帮忙遮掩,拒绝了丹朱的请求。
“谢了啊。”到了人少之处,稷苏以极低的声音跟白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