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里也不同。
捉螃蟹的地方,水流平缓,她沿着溪边往上游走了许久,直到在岔路口进入银杏林都是没听到水声,而此处水流湍急,隐隐能听到哗哗的水声,这里应当就是源头了。
“小宝,我们往下游去看看。”小娃皮实,她又要查看下面的溪水的变化,稷苏着实不放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云上跌落下去,便将其按照自己腿上靠着,方便随时感知他的存在。
“娘亲,你松点儿,我喘不过气了。”
“果然如此。”
大概是到了饭点儿,又或者是家里人在催了,小孩儿们将所有的收获都放在了一起,看样子是在分东西。
“你们要回去了吗?”
“嗯。”小女娃看到稷苏身旁的苏雨溪,眼中满是欢喜,“这就是姐姐刚刚在找的儿子吗?”
“是啊。”她与重华养的娃,果然是个好看的,五岁就色相利用了,不错不错,“姐姐的儿子好看吗?他没抓过螃蟹,想与你们玩,可惜你们要回家了。”
“没关系,我们再玩一会儿就好了。”
“小蜻蜓你不怕你们家母夜叉了吗?”那个胆儿最大的胖小子再次出头。
“小蜻蜓,回来没有,吃饭了,大人都等你么!”强悍的女声穿过层层树木,传到溪边,即便人未出现,几个小鬼头还是冰柱呼吸,皱起了眉头。
“此人就是你们说的母夜叉么?”苏雨溪笑道,“声音真大,世间竟然还有比娘亲凶悍之人!”
“小哥哥,我不能陪你玩儿了,这个送你。”
苏雨溪手中被小蜻蜓塞入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还没来得及欣赏,那帮热热闹闹的小孩儿便全部不见了。
“娘亲,人呢。”
“走了。”
那帮小孩儿走了没几步便全消失了,是这里也有一个人看不到的虚镜吗?稷苏拣起一枚鹅卵石抛向小孩儿消失的位置,眼看着它落在土地上,发出浑厚的一声“哒”,决定继续向下。
“我知道走了,我是说他们为何突然不见了。”
“想知道啊?”稷苏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与苏雨溪平视,温柔道,“不告诉你!”
“娘亲,你怎么能这样!”
“我那样了?我不本就是凶悍的娘亲吗?”稷苏跳上已经乖乖在旁边待命的云朵,大嚷道,“上不上来,,不上来我走了。”
嘴硬归嘴硬,苏雨溪抱着只螃蟹委屈巴巴跟上之后,还是一把将人按到自己腿上靠着。
“其实,娘亲一点都不凶悍,除了让小宝玩螃蟹,讨厌。”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苏雨溪怕螃蟹,看来以后啊,好管咯,果然还是孩子,这么容易就把弱点给暴露出来了,稷苏憋笑,拿过他手中的螃蟹,稳稳投入溪中。
方才的位置顺流而下,一直到结尾,尽是一片春日景象,鲜花烂漫,绿树成荫,偶尔几声犬吠,雄浑忠贞,气势如虹,想必正是追节并的那只吧。
“白……我该怎么称呼阁下好呢。”
白鹞一袭白衣,衣袂飘飘立于翠绿芭蕉林中,格外醒目,可惜,生的这样好看的人,偏分成了见面就得打的对手,连个欣赏美色的机会都没有。
“姑娘从前叫我将军。”
此人样子英俊,声音磁性,硬是要与重华比较也不会输的太惨,偏是个作恶的,一开始就存了坏心思,连比的资格都弄没了。
“这样啊,但是阁下早已被削了将军之职多年,我再这样叫不合适吧。”他既然要试探她对过往的事情是否知道,她也不妨成全他,顺便了解了解离落口中不太好打听的,比如旧情人啥的,留作日后笑话重华的把柄也挺好。
“算来算去,我们也是仙友,阁下长的这般好看,我叫你绛君好了,光彩夺目正好也与你气质相配。”
“许多日子未见,姑娘伶牙俐齿了许多啊,和当年的东方天帝可谓是一模一样呢。”
白鹞故意暗示早前便认识自己,又刻意将重华改称东方天帝,很明显是在试探她知道的深,意图过去的事情来离间她与重华,可这样他能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