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以后会明白的。”西王母起身离开,临别前,视线将殿内重新扫过一遍,最后停在月白上。
离落不理解西王母最后所言之意,回上天庭之后偷摸着打听那段故事,除了知道因为那两人,仙规被改,仙友不限男女可自由交往外,其余的他们的知道的还不如西王母讲的多。
为了弄明白,那位叫苏子的宫女当时脑袋里到底想的什么,离落开始学着东方天帝饮酒,喝得晕了就往沁园殿跑,有时候一晚上也就在那儿的是地板上过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学上饮酒了?”西王母盯着被侍女架起的如同烂泥的离落,嫌弃的扇掉周遭熏天的酒气。
“这屋子的主人也饮酒呀,您不还是喜欢她。”离落脚下飘乎,看人已有重影,脑子却很清楚,若说是为了弄懂一个已经不在的故人,难免让西王母难过,他舍不得,所以指着月白壶换了个说法。
“她哪里会喝酒,她喝的是自己酿的瑶桨。”
“瑶浆是什么,不是酒吗,我也要喝。”离落摇晃着,打了个饱嗝,口腔中充斥的浑浊之气,连他自己都嫌弃。
“上神这样,还是不要喝瑶浆了吧。”侍女捂嘴偷笑。
“为何?”
“瑶浆不是酒,却比酒的后劲儿还足,天上地下恐怕也就娘娘和苏子可以饮过一杯不倒的,寻常人要是喝了,怕是要睡上九天九夜,你到时候不就也要给赤松子大人责罚了么。”
之后,离落依旧饮酒,但都适可而止,再未醉过,因为已经习惯有酒为伴。
三百岁时,人间发了大水,久治不下,有个凡人凭一己之力召神仙相助,伏羲大帝借他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为由,偷偷卖南方天帝与赤松子面子,委派其下界协助治水,并将这个凡人送到昆仑仙修。
任务完成的十分利落,回上天庭复命时,被几方天帝嘉奖,他不知这嘉奖里面又有多少是出自人情,多少是发于内心,左耳进,右耳便过了,只在最后被问要何奖赏时,要了西王母的瑶浆。
朝会结束后,他没回武阳宫,直接去了西王母处,西王母正巧不在,他便带着瑶浆径直去了沁园殿,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有用之人的喜悦,他竟无人可以分享......
“今天我像他一样厉害了吗?”因为记着瑶浆的后劲儿极强,离落不敢多饮,只是轻抿了一小口,对着书案上的画像,调整自己拿壶的位置,此刻,他有些羡慕画上的无脸人,虽未谋面,却被人如此惦记着。
离落跳上书案坐着,拿着画,盯着书案上又开始摇摆的月白壶,来了兴致,将为量不多的瑶浆倒了一大半进去。
“喝吧。”此时在他眼中,月白就是苏子,一个共饮瑶浆之人,“我若像他一样厉害了,你是不是也会如此惦记我呢?”
离落浅笑,又是一口瑶浆,笑容未完,整个人便栽到了地上,手中瑶浆全撒了,一滴不剩。
等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了沁园殿的床上,身旁是一脸担忧的西王母与四个忍不住发笑的侍女,他这才记起,自己又醉了。
“咦?他不响了?”为缓解醉酒的尴尬,他再次将话题转移到月白身上。
“这七日都未响过。”
原来他已经躺了七天了,不过宫女上次说普通神仙喝了要醉上九天九夜,他才躺了七天就醒了,是不是表明他与西王母和苏子一样不是普通人呢?
“真的啊。”离落佯装不知西王母提起七天是在责备的意思,兴奋坐起,“我给月白兄喂了点瑶浆,莫不是它也醉了?”
“要不您将它送给我吧?”当做一个念想,他上进的动力也好,孤单时的倾诉也好,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把月白搞到手了。
“喜欢就拿去吧。这对她也算是一种安慰。”
离落准备好的撒娇打滚一样没用上,如此轻松得到月白,反而有点懵。
“娘娘,你看离落上神与当日东方天帝像吗?”
西王母突然停下,望了眼沁园殿的方向,,又看了看园子里盛放的相思豆,没做回应,独自回了寝殿。
若他真能代替得了东方天帝,解了她的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