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汪曼妮不见了。”
路连诚透过韩火火淡然的外表,看到了她藏在眼底深处的无助与害怕,他的心忽然感到一阵刺痛。
“谁?”
“汪曼妮不见了。”韩火火深呼吸一口气,“我怎么也联系不上她,哪里也找不到。我下午甚至去翻了彭湃的家,也不见人,我怀疑彭湃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可是我没有证据。”
“别怕,我的人已经去抓澎湃,如果在他家发现什么异常,会报告给我的。至于你朋友,只要控制住了彭湃,哪怕只有24小时,你朋友也暂时是安全的。”
“好的,谢谢。”韩火火的话客套而疏远,她看着路连诚,牵着冯一诺,“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了。”韩火火看着路连诚的胸口,“你的伤口还没有长好,不要乱跑。”
“……昨天——你来看我了,对吗?”路连诚知道答案,但他更期待韩火火的答案。
韩火火目光轻轻躲过路连诚的视线,她淡淡地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阿平说的。”
“……嗯。”路连诚让开了身子,“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韩火火深呼吸一口气,却没有动,她低着头在路连诚面前呆站了半分钟,然后拉着冯一诺离开了这里。
路连诚站在原地,看她走进电梯,电梯门慢慢关上,楼层开始往下走……他伸出手,撑住墙,慢慢坐在椅子上,伤口忽然疼得厉害。
他活了三十多年,总算是解锁了自己一个新体质——叫犯贱体质。
意味着,他一遇到韩火火,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上去受虐,犯贱,他纳闷儿,自己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一到韩火火这里,所有的傲娇与风度,全部不见了呢。他不是在生韩火火气吗,还跑过来找她,说那么直白的话,人家还不太搭理他,不是有病吗。
有病。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又叹了一口气。
“叮”电梯清脆的声音响起,他转头看去,以为是回来的韩火火,但不是,是一个医生,戴着口罩,他头发极短的男人,额头上有一条恐怖的疤痕,长长地,深入头发。他穿着白大褂,手插白大褂的兜里,面无表情地从电梯里走出来,路过路连诚的时候,瞥了他一眼,而后走到前方的icu门口,拿出一张卡,“滴”地一声刷开了门。
路连诚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消失在门背后,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那天晚上,c市不太平。
警察局里,彭湃痞痞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一脸坦然,一脸放荡不羁。直到——警察拿出那块手表,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
警方又从他家搜出一个宝蓝色的女士手提包,里面有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着“常青红”的名字,里面的物品皆是常青红女士的,当这个包摆在彭湃面前时,他整个人像疯了般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