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这样也好,五哥,你今晚就在这里用晚膳吧,顺便给晴儿说一下咱们那日的情形,免得她又起了疑心。”
“胡说什么?让五哥笑话!”晚晴红着脸捏了他的手一把,他心中一荡,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那事我已经给晴儿说了,而且我还给她说,以后不能无缘无故地发脾气,都成了亲马上要当娘亲的人了,怎得还和小姑娘般吵闹?
再说了,以前当姑娘时倒还稳重,现在快要做娘了,反倒脾气大了,难道越活还越倒退了?”
程方兴大喇喇的真地教训起晚晴来了,晚晴被他一席话说得羞愧地低下了头,嘴里呐呐地称是。
谁料裴钰轩听他这么说,不知怎地心里反倒不痛快,他的晴儿只能自己说,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外人说去了?
他刚待要开口替晚晴辨别几句,谁料程方兴根本不容他说话,仿佛摸清了他心内所想,直言道:
“仗着比你们痴长几岁,我也不客气了。贤弟你呢,也不能再无休止纵着晴儿,我这做大哥的,不偏不倚,只要你不打她,批评几句我是不反对的。”
听程方兴这般说,裴钰轩倒是万万没想到,故而一下没接上话来。
“五哥……”晚晴跺一跺脚,冲程方兴佯嗔道:“哪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
“瞎说,妹夫怎么是外?”程方兴哈哈大笑,对着裴钰轩道:“女人使小性子的时候多,贤弟,我这妹妹属实性烈,你莫要委屈了自己。”
“我哪有什么委屈?”钰轩笑咪咪地,一本正经地向程方兴解释:“晴儿就是喜欢和我耍点小性子,和别人可是识大体得很。”
说着,不由自主地将晚晴的腰肢揽得更紧一些,又道:“而且她自幼就是这性子,我都习惯了,若哪天改了性,我还不习惯了呢……”
“你……不许瞎说……”晚晴听丈夫这么说,脸都红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钰轩却毫不为意,仍是含情脉脉地望着娇妻。
“好好,看你们小夫妻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程方兴又一次爽朗大笑起来。
晚上,送走了程方兴,二人回到卧房安歇。钰轩拥着晚晴,略有点酸涩的问道:
“晴儿,大夫不是说孕期不能涂抹脂粉吗?你今天怎得便上了妆?”
“哼,上了妆好看!待客怎么能素面朝天?”
晚晴这几日总不理钰轩,还是今日程方兴来,给了他面子,现在她又背过身去,被钰轩从身后紧紧拥住,低低道:
“好看也得顾忌咱们的宝宝啊,脂粉不是对宝宝不好么?”
“大夫上午来把过脉了的,说我的胎像都稳了,以后也不会吐得那么厉害了,想做什么都可以做了。”
“真的?”钰轩喜出望外,将脸贴着她的脸颊上,坏笑着问道:“娘子,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了? ”
晚晴笑笑,没说话。
屋外开始沙沙下起小雨,那雨滴又轻柔又润泽,漫天弥漫起了轻雾,晚晴不由往往窗外瞧去,只见窗下红红一片芙蓉花在雨水的浸润下显得更是娇媚万分,果然是红湿处一片绿肥红瘦的光景。
晚晴还待仔细看时,却被钰轩揽入怀里,此时雨越下越急了,天空中翻滚着隐隐雷声。
晚晴又待要起身看时,却被钰轩压住不许她动,她便恶作剧般张开口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下,钰轩抬起头,身子一颤,俯身抱住她,一脸无辜道:“疼……”
晚晴的手略过他的眉眼,娇声道:“人家也疼……”
钰轩紧张地问:“真的疼吗?有没有事?”说着,那手便滑到她凸起的小腹上。
晚晴嗤嗤笑着,不作声,只是伸出那雪白纤细的皓腕,将层层帷幔掀开,微风起伏处,幔帐外挂着的那副和合二仙图在红烛映衬下显得灵动又活泼。
晚晴还未看清,那手却早已被钰轩捉住,与他的手指交叉而握,卧榻之内一片旖旎风光蔓延开来。
夜雨越来越急了,一株株怒放的芙蓉花在雨水的冲刷之下更加艳丽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