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山却是上前一步,并不落座,而是盯着眼前的两人说道:“徐某赴约而来,三位也该兑现承诺了。”
正对门口的男子哈哈笑了两声:“三弟,去将徐海山带过来吧。”
“是,大哥!”站着的三弟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房内一时间落入了沉默之中。
坐着的两个粗犷只是静静打量徐灵山,都没有说话。
徐灵山则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紧抿嘴唇,眼神有些凶狠。
屋顶的楚棠则暗暗皱眉了:“风凰说的是徐灵山侄子失踪,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他弟弟被挟持了一样?徐灵山是来谈判的?还是来……”
正当他迷惑时,出去了一会的三弟去而复返,他推着一个人进了房子。
楚棠一看,顿时有了计较:“徐海山?”
实在是被推得踉跄进来的这人面相与徐灵山太相似了,除了脸胖一些显得富态,除了脸上有些稀疏的胡子,除了神态有些不一样,两人的外貌几乎可以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那狭长的眼睛,那薄薄的嘴唇,还有那尖细的下巴,无一不雷同,都在表明他们就是兄弟。
果然,只见那富家翁一样的家伙一见徐灵山,顿时奔到他面前,哭诉起来:“大哥啊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他们……他们……”
果然徐海山!
说到他们两字,徐海山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看了看屋内的其他三人,怕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灵山苍白的脸闪过一丝激动,拍了拍自家弟弟的手臂,轻声说道:“没事就好,其他交给我吧。”
徐海山连连点头,哪怕不会武功,毕竟也见多识广,很快镇定下来,识趣地退到一边,将空间让给自己大哥。
端坐的大哥哈哈笑道:“徐总管,令弟和他一家,我们可是宝贵得很,只是把他们禁于一处罢了,并没有伤他们分毫。这下你满意了吧?”
“原来如此!”屋顶上的楚棠闻言恍然,他就说徐家孩子为何这么奇怪,原来所有人都被抓到一处了,难怪其他地方都没有动静了,“看来旁边那偏房困的就是徐海山一家上下老小了。”
很快,楚棠发现他猜错了其中一点,只听到徐灵山冷哼一声说道:“我那侄子呢,他在何处,你们什么时候才放人?”
“令侄嘛,更宝贵了,怎么能与那么多人囚在一起呢?你放心,他虽然不在徐家,在别处也有人好生伺候着。只要你将我们需要的东西拿来,我们自然会让他安然无恙回来。”大哥解释说道。
楚棠直呼好家伙,这帮人是会做绑票生意的,绑了人家的小孩,还大摇大摆到人家家里来做交易。
人才啊!
但是,如此嚣张跋扈的绑匪,值得信任吗?
徐灵山也提出怀疑:“徐某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信守承诺放人?”
大哥哈哈笑着站了起来,一旁的二哥也跟着站了起来,三弟更是跑了过去。
于是,三人站成一排,气势十足地与徐灵山对峙。
徐海山先怂了,急切地叫了起来:“三位高人,高人啊,你们切莫动怒,只要你们将我儿子放回来,我……我大哥一定会按你们所言去做的!大哥,是不是?你要救救成儿啊,他才五岁,是我们徐家的独苗啊!”
说着,他声泪俱下,好不可怜、好不凄惨的样子,直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徐灵山闻言显得很无奈,又是安抚了自家弟弟几句,这才转而面对三人,沉声说道:“我要先见到我侄子才会将东西交给你们!”
三人眼睛一亮,相视一眼。
“这么说徐总管已经得手了?”大哥笑呵呵地问。
徐灵山面上闪过羞怒,道:“正是因为得手了,公主府邸戒严,这些天徐某出不来,直到今天才能到此。”
大哥上下打量徐灵山,疑惑不解:“看徐总管是空手来的样子,不像带了我们需要的宝贝。”
徐灵山冷哼一声:“这你们就无须知道了,总之人放了,东西就会交到你们手上。”
“那可不行!”大哥断然拒绝,“先交东西,我们再放人。”
徐灵山勃然变色,怒道:“你们当徐某是傻子吗?”
大哥脸色也冷了下来,道:“你以为这是什么正当买卖吗?你怕我们不放人,我们还怕你搞什么鬼呢!等我们放了人,你不单不给东西,反而带人来围杀我们,又怎么说?”
徐灵山怒气更盛:“那就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不可能!”大哥一口拒绝,“这里是神都,我怕我们有命拿东西,却没命带出去!等我们拿了东西,确定你没有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们自会放人。”
徐灵山人更怒,脸色却更白了,眼放凶光,恶狠狠地说:“那就鱼死网破吧!”
大哥冷笑不已:“鱼会死,网可不一定破。徐灵山,我们敢来此处会你,就代表我们有这个信心与你周旋。”
徐灵山脸色难看之极,正想撂狠话,他弟弟徐海山又跳了出来,哭求说道:“大哥,你不为我们考虑,也要为成儿想想啊,他才五岁,是我们徐家唯一的男丁!”
“闭嘴!”徐灵山不耐烦地推开徐海山,“正是为了徐家,我背叛了十三公主,也背叛了皇室,还不够吗?”
徐海山讷讷不敢再多言。
大哥适时插话:“徐总管,这里是神都,我们不想闹出人命,更不想把事情闹大。东西到手,我们就放人!”
徐灵山惨然一笑:“事到如今,徐某还有选择吗?”
大哥笑道:“徐总管也只能信我们一把了,不是吗?”
徐灵山默然,实在无话可说了。
良久,大哥又打破了房内的沉默,道:“徐总管,什么时候能将东西交给我们?”
徐灵山盯着眼前的三人,阴森森地说:“徐某希望三位能信守承诺,不然的话,徐某拼死也要将你们拉下水!”
“好说好说。”大哥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道理我们还是明白的。”
徐灵山又看了他们几眼,然后看向自家弟弟,后者眼巴巴看着他,眼中尽是哀求之意。
惨然一笑,徐灵山缓缓抽起单薄的衣服下摆,露出白干瘪的肚皮来。
一言不合就要脱衣服,这是什么操作?
太监的习惯吗?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徐海山:“大哥……”
绑匪三人组:“你这是……”
楚棠:“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