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书香世家，平时都要注意言行举止，妻子不是一向在意这些，怎么忽然这么口没遮拦的！
刘曼玲把手机丢给程江凯看。
她的手机停在热搜界面，一眼就看得到重点。
“原来濯濯就是那个只算三卦？她还考了高考状元……等等，昨晚是她破局的？”程江凯越刷，越是沉默。
最后放下了手机，感觉心里堵得慌，难受得要命。
怎么可能，他无论也想不通，曾经只能仰人鼻息的养女，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超过了他们精心培养的儿子、女儿。
之前他总是想，那家人出身不好，也不会教孩子，濯濯回去会被毁了的。
现在别人回去后反而大放光彩，简直就是故意给他们夫妻难堪，说他们夫妻教育不行。
程江凯叹了口气：“濯濯这孩子也真是的，以前明明就很聪明，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
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了，肯定是从前他和刘曼玲严厉，才替明濯打好了基础。
现在这一切，都不过是被人摘了桃子抢了功劳。
程景如心力交瘁：“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现在能不能让我静静。”
洗手间的窗户上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动静，一只麻雀飞过来落在窗台上，好奇地看着屋内的动静。
程江凯不满道：“你怎么说话的？我也是为了景如好！难道你还觉得，景如能超过濯濯？”
她忽然全身僵硬了一下，抬头看着出现在窗台上的木偶。
程景如惊呆了：“你怎么要那么多钱？”
血水一下子晕染开来。
明明水不深，他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无边深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怎么挣扎都出不来。
这可是他新买的泡澡浴缸，程江凯忙躬身准备去放水。
刘曼玲死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两个成年人不至于还爬不起来。
人总要向现实低头，妻子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呢？
程江凯抢救了回来，刘曼玲却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浴缸边上有一摊血迹，已经干涸，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一桩命案。
程景如失魂落魄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程景如愕然：“哥，爸马上就要醒了，你还要去哪里？”
夫妻俩因为某些原因辞职在家，一上午也没人发现，直到在外面夜店里玩了一晚的程景浩回家要钱，才发现夫妻俩昏迷不醒。
可等她眨了眨眼睛，木偶又忽然消失不见，仿佛刚刚只是她的一个梦。
刘曼玲转身后退两步，眼角余光扫到洗手间门口站着个人影。
刘曼玲抬了抬手，麻雀忽然头一歪栽倒了下去，摔到二楼的平台上，溅开一朵血。
刘曼玲眼神像是要吃人，“你是看她现在出息了，才想着靠上去的吧？程江凯，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尤其是程江凯又没有磕到脑袋，当时应该是清醒的。
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是后悔了，当初不该像是丢弃垃圾一样丢弃明濯。
程江凯懵了，刘曼玲死了？
沈博远：“程叔叔，您为什么说有鬼要杀你，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道歉的事，你必须去做，我才是一家之主！”程江凯懒得多话，起身准备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