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之主是守序善良的神祇,只要罗兰不是邪恶之人,就不至于被针对。
相反,被祂以“神启”的方式委托持有和制作这张卡牌的任务,绝对称得上是一种荣耀。
因为连拥有强大神力的神祇都要委托他制作卡牌,那就意味着,罗兰对于幻影魔法牌的改良已经得到了神灵的承认。
「赛里斯封神术」和《封神演义》的争议可以休矣!
当然,这也还仅仅只是一个委托而已。
如果把这件事情办砸了,同样有损信誉。
神罚倒不至于,但是世俗当中,信徒们的失望和愤怒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他也赞成罗兰的选择,短时间内最好不要透露出去。
短时间内,还是先保持低调稳重,慢慢探索为妙。
罗兰从善如流,暗中了解一些宗教知识以及光明神的事迹,渐渐理解了什么叫做“神启”。
这是一个宗教学的名词。
神启(revelation)也可以译作“启示”或“天启”,指超越者或神圣者以不同方式向人自我揭示或显现。
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机缘,在这个魔法的宇宙,更是某种程度上沟通规则的体现。
用修真的话语来说,就是暗合大道,异象自现!
那也是一种启示!
“这样的话,就算不信仰光明神,也不能怠慢了啊。
它在某种程度上,不逊于传奇天命!”
这是一项重要但却并不紧急的工作,有着大把的时间去慢慢完成。
罗兰隐约预感到,这件事情的契机,恐怕还是在于简体字和白话文的成功。
只有当自己的赛里斯学派发展到一定程度,赛里斯语广为流传的时候,利用它所构建的文化共同体,结合跨越宇宙的共鸣,幻影魔法牌等等精神锚点,才能为这张卡牌注入足够庞大的信仰之力。
到那时候,这张卡牌才能得以真正凝聚出来,在物质世界显化。
想到这里,罗兰不由得心中一惊。
光辉之主必定是感应到了自己的传奇天命,才主动在自己面前显圣!
这种想法虽然有些功利,但既然连信徒都可以因为神灵是否灵光而决定是否信仰,神灵为什么又不可以判断某个人是否有价值,从而降下恩典呢。
这也是为了教会的发展……
带着这样带有一丝亵渎的想法,罗兰不禁暗自摇头。
压力山大呀。
由于光明神的形象并不好嵌入《赛里斯演义》,罗兰决定发挥传统文人的传统艺能,寻找其他办法为祂塑造形象。
光明神教会已有经典,不容他更改。
所以他认为,“立传”这种事情就不用自己越俎代庖了。
但其他事情,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比如,利用诗词歌赋的文体。
赛里斯的历史文化底蕴当中,是包含这种塑造精神共同体的惯例的,这也是几千年文明不灭的重要原因。
不要小看诗词歌赋和民俗故事。
因为文科法师们研究的语言、文学本身,就是一种精神的力量。
一种源自于心灵和思维的伟力。
难怪连神明都能看上。
而在西方基督教的观念当中,那地位崇高的炽天使主要职责是什么?
就是歌颂上帝,赞美和传播上帝的福音。
这隐隐契合精神领域的信仰之道!
用大白话来说,罗兰深刻理解了自己所获神启的本质。
“罗兰,你给吾好好的歌功颂德!这是神对你的考验!”
……
“罗兰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写诗歌吗?”
“不,这种东西叫做赋,是赛里斯学派所独有的文学体裁。
我打算作赋赞人,结合之前「赛里斯封神术」的特性,尝试打通一些环节。”
第二天,西山庄园,办公室中。
罗兰借着理清思路所带来的热情,伏案忙碌起来。
萝莎公主做完了自己的事情,把关注投向罗兰,却是生出几分好奇。
她踱步来到罗兰身后,看着罗兰在纸上写写划划,但憋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萝莎公主瞪大了眼睛。
罗兰回过头来,看了看她。
萝莎公主困惑道:“你……”
罗兰幽怨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写不出来。”
歌功颂德什么的,毕竟还是太羞耻了。
虽然赞美的是神灵,而作赋本身又是传统文人的传统艺能……
萝莎公主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如同受惊的小鹿退开。
“淦,我还自己瞎捉摸什么啊,当真把自己当成文豪了不成?
实在不行,抄一篇罢!
俗话说得好,小抄不算抄……”
罗兰挠了挠头,略带几分纠结。
既然如此,选择抄什么就尤其重要了。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要发挥文采,要让这个世界的人不明觉厉之余,又能感受得到赛里斯语的美好与博大精深,非得精品文章不可。
而这当中,尤其以汉代的“赋”为重。
这是由《诗经》和《楚辞》发展而来的文化瑰宝,同时受到了《战国策》的铺排手法的影响,是一种介于诗和散文之间的特殊文体。
它讲究押韵、对仗和形式的整饬,代表作品包括贾谊的《吊屈原赋》和司马相如的《长门赋》等骚体赋。
它们继承了楚辞的传统,内容侧重抒情,形式上与楚辞相似,宏丽壮观,内容广泛。
到了东汉中叶以后,汉赋逐渐走向衰微,这个时期的赋体文章大多篇幅冗长,文辞华丽但内容空洞,逐渐失去了社会和艺术的价值。(注:摘自网络资料)
但在这兴衰过程当中,留下的一些千古名篇,却是仍然极具价值的。
罗兰思虑良久,决定采取赛里斯神话当中的女神“羲和”之名,结合本宇宙太阳女神的来历与传说,还有《洛神赋》的文采,创造一个很新的东西。
《光明女神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