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柚：“……”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显然也不清楚。
少年脱口而出的话令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东家对贺大人、静安侯这些青年才俊都没动心呢，会对一个平平无奇的监生一见倾心？
那跑回去的监生找到与谷玉关系不错的同窗，果然问到了，没让辛柚等太久就跑了回来。
“我没有钱。”
“那你给我看看。”
辛柚正色道：“我观谷公子将有血光之灾，且是发生在回家时——”
“那我们就等着了。”
“章兄，你就说说吧，我们保证不外传。”
“谷公子——”
总不能是一眼看中了谷玉，要找到他家里去吧？
这个念头闪过，章旭马上就在心里否定了。
国子监主要招收官宦子弟，也会破格录取极少数出身普通但成绩优异的学生，并给以补贴。谷玉就是这样的学生，因而才会被不少人认识。
这名叫谷玉的少年虽穿着和章旭等人一样的衣裳，若是细看就能发现袖边领口已起毛破损，颜色也洗得发白了，可见家境很一般。
见好几双眼睛巴巴等着，辛柚笑道：“我只能告诉章公子一人。”
这是个有些敏感的人，倘若她贸然提出，说不定会让他觉得被羞辱，从而更难接触。
听他报了地址，辛柚道谢：“等《西游》第二册出来，我先送几位公子一人一册。”
章旭一想辛柚那番话，又乐了：“寇姑娘说——不行，我答应不外传。”
面对美貌、富有、年龄相当的少女，谷玉却十分清醒：“寇姑娘为何问我的住处？”
辛柚立在原处，望着少年匆匆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谷玉没有听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抱歉，我不信这些。”
谷玉不解看着她。
“略懂。”
辛柚深深看章旭一眼：“章公子近日比较顺遂。”
这种被当成神棍的感觉还有点新奇。
章旭是才知道谷玉这个人的，自然不知道他住哪儿，于是看向跟班们。
辛柚看向小莲。
但谷玉的态度令她改变了想法。
辛柚看看从书厅出来的几个监生，对章旭客气笑笑：“章公子，你们有人知道谷公子家住何处吗？”
书厅中章旭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齐看向胡掌柜。
章旭本就不太信辛柚会看相，闻言噗嗤乐了：“借寇姑娘吉言。”
当然还有别的可能，但辛柚现在没时间仔细回忆画面细节。”
她决定直接一些：“其实我除了书局东家，还有一个身份。”
章旭顿时觉得倍儿有面子，催着那个同伴回去打听，随辛柚走到方便说话之处。
章旭看向辛柚：“寇姑娘，你问谷玉住处做什么？”
谷玉听到喊声停下转身，看着追过来的少女目露疑惑：“寇姑娘有事吗？”
辛柚看出他不信并不在意，也抿唇笑笑。
小莲抿嘴笑笑：“婢子一听那几个监生议论，就觉得姑娘应该是从那监生的面相上看出了什么不妥——”
不然还真能像那几个人想的那样，以为姑娘对那谷姓监生有意思？
呸！她家姑娘是天上的仙女儿，谁都配不上！
在小莲面前，辛柚没什么可隐瞒：“确实如此，那名叫谷玉的监生将有性命之忧。小莲，你去安排一下车子，我们去谷玉家附近看一看。”
小莲很快叫来车夫，去谷玉家的路上有些不平：“那谷玉完全不识好人心，姑娘您就是太心善了。”
“不光是为了他。”辛柚闭闭眼，血淋淋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还有许多人。”
(本章完)